男人村的庙堂长老是多疑之人,这也是我在把东西预备好后,在准备撤离时发现我们的东西被他们给收走了。其中包括我们自带的手机充电池,跟食物。

我让阿坤帮忙找一下,他四处查看,无果。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不能老是把时间耽搁在找东西上面。

无奈之下,只好按照原计划进行。

阿坤说男人村的特色就是一家有事百家忙。东边村办喜事,就像是大家的事,男人们忙完了庙堂的事,就都蜂拥而来去了东边村喝喜酒。

大碗大碗的自酿米酒,大块大块肥大片,吃得这些满口烟牙的男人们满嘴是油。有单身的男人们,眼中闪烁饥渴的异彩,凝望敞开半边衣襟奶孩子的女人们,嘴里大块垛嚼,还不适时宜带说点荤话来小小的满足一下原始的需求。

穿梭在宾客相邻间的端菜大姐,半截拇指侵泡在油汤里,嘴里吆喝着听不清楚的地方方言,喜笑颜开忙得不亦乐乎。

我跟矮冬瓜还有阿坤,都不动声色的坐在阴影处,冷眼旁观看着这些狼吞虎咽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的男男人村人。

泉水是绝对的好泉水,是那种没有杂质,甘甜清纯却混淆了一缕缕来自森森白骨的怨气。这些不死怨灵,正是这些男人村的男人们一手制造出来的。

当他们喝酒下肚,那一缕怨气随之进入他们的血管,也许今晚上他们会梦见期待已久的好梦。

单等我把左云还有高静救出去之后,再回来给他们解除掉泉水怨灵的问题。

在午夜时分,静悄悄的男人村,出现几个鬼祟的身影。

这几个鬼祟的身影就是我们。

高静药效已过,现在的她已经记不清之前发生的事,只是觉得头昏脑涨。

陈伦秀被孙泉保护起来,没有谁看见她。

当下我只能带着左云跟高静还有矮冬瓜离开。阿坤还得留在村子里,因为他的家人。

阿坤的爹妈没有喝酒,是接到阿坤的警告。

夜色苍茫,我带着他们翻山越岭,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冷风不知疲倦,在耳畔,脸上刮来蹭去。好几次左云跟高静摔倒发出惊叫,好几次我的冷汗湿了又干。

黑漆漆的山梁子,参差不齐的树木,藤蔓乱爬的斜坡都成为我们跑路的障碍。脚脖子划破,跟感觉刺痛中有液体流下,谁也没有顾得及去看。

左云跟高静一直紧抿嘴,跌倒又爬起。

我估摸着已经离开了男人村从地界,就喊他们休息一下。

下一步是去云雾镇,要是在天亮之前离开云雾镇我们才算安全了。

矮冬瓜说要是身边有手机就好啦,可以打电话报警,怎么着云雾镇也应该有管事的吧!

高静跟左云穿衣服都不是自己的,她们的手机都放在包里。即使没有穿这些稀奇古怪的衣服,手机也照样拿不出来。

正在我们为下一步怎么办的事,焦头烂额时,矮冬瓜突然站起来,指着男人村那个方向道:“你们看。”

我跟左云还有高静,齐刷刷的看向矮冬瓜手指的方向。

一条火龙,夹带吵嚷声正气势汹汹的赶来。糟糕,难道说这些人喝了山洞里的泉水没有效果吗?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要是这次被捉住,谁也不敢保证还能全身而退。

我们跑啊跑,好像把那条追来的火龙甩得远远的,却骇然看见前面一安静伫立下坡段一抹黑影。就在我们还没有看出黑影是敌是友时,一拉长的声调打破了黑夜的沉寂,惊炸耳膜般响彻在我们前边——月光光,亮堂堂,三更天,穿衣裳。

是女疯子?矮冬瓜一声惊叫,急忙护住左云跟高静,我走在前面,手持斩妖匕首,随时准备出击,要是女疯子敢难为我们,那么这把匕首可不是吃素的。

这可是唯一的下山路,要是回转,特定跟追来的人来一个正面交锋。无视女疯子,她却在疯疯癫癫的高声哼唱那听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