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来自于苗族的一种毒虫,有传说,在制作蛊虫是要把很多剧毒的虫子放到一个器皿里,让它们互相咬噬,残害,留下最后胜利者,才是真正的毒虫,叫做“蛊”亦可以称“蛊虫”

打小爷爷有给我讲过蛊的来历跟厉害之处,“蛊”种类繁多,什么篾片蛊,但凡人走于田野,有不明篾片跳附于脚,且诡异深入骨肉,被中者还不明其意只能感到患处剧痛无比。还有麦芒蛊,有土块诱人食入进入五脏六腑,在五脏六腑中的土中长出麦芒。麦芒如刺,跟刀刃无二穿肠破肚而出,致中蛊者剧痛死亡。

一般最常见的还有金蚕蛊,飞蛾蛊等等。

之所以我一直耿耿于怀这个诡异的蛊虫噩梦,就是从没有听说见识过的一种附在人身体上的蛊虫。它的作用,好像是为了帮那个人起死回生恢复容貌之用,但是蛊必须要有足够的能量源才能巩固使用蛊术之人的能量,才能永葆青春跟他的容颜。

或许在一般人看来,我做的就是一个不足为奇的噩梦而已。但是我自己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个噩梦,不是空穴来风的。

是源自我听到了关于七里坟的传说之后做的这个噩梦。

告诉我七里坟传说的人,是一个疯子,一个面对垃圾桶喋喋不休恶骂出口,平常人却听不真骂的什么话的疯子。

疯子有很多,精神失常的疯子,老年痴呆症的疯子,还有因为家长里短的事,一时想不开精神错乱的疯子。我的一生中遇到很多因为各种原因成为另类人群的疯子,疯子的世界很少人能真正的懂,也没有谁愿意去刻意的接触他们。

那天我去见了严冬梅最后一面顺道去超市买了一些必需品,两手不空转回家的时候,看见一蓬头垢面的男子,一手揣在破破烂烂的衣兜里,一手指指点点的骂垃圾桶。

……

疯子在骂,还不时的回头看,那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敌意。唯独看见我那一刻,他愣住,我以为他是饿了,想吃东西,就顺手把给小李阳买的旺仔小馒头递一袋给他。

疯子迟疑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接过,看他撕开小馒头口袋,我笑笑就快速离开了。

走几步,觉得身后有人跟来,我稍稍回头一瞥,是疯子。我站住,疯子也站住,神情依旧木讷,只是举止却有了小小的变动,显得局促稍有不安。

看他好一张黑得只露出一对黑白瞳仁的眼睛,我冲他扬扬手里的塑料袋喊道:“不够再来拿。”

有好心人提醒我,别跟疯子走得太近,他要打人骂人,杀了人还不会偿命。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看着疯子一步步的朝我走来,就从塑料袋里掏出另一包灵儿喜欢吃的零食,预备递给疯子。

没想到的是,疯子在走近我,突然出口喊道:“你是李沐风?”

“你是?”

“我是涂春兰的堂兄。”

涂春兰的堂兄在早些年发财去了县城,现在的县城已经是大都市,距离怖寒镇不算远也不算近。如果赶车去的话,大概是一个多小时,骑摩托车去没有耽搁的话也就是半小时的路程。

涂春兰的堂兄怎么混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满腹狐疑的看向他,从他的眼睛看向嘴,看向脚,都没有看出一丁点跟以前的他相似之处。

“唉,我呆在这里都好久了,也没有人认出来,更别说你一时半会的能认出我来。”

涂春兰的堂兄叫涂元孝这个我一直都知道的“你是涂元孝?”看他惊讶的点头,我又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奇怪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涂元孝吸吸鼻子,苦笑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道:“说来话长,我在等一个人,也在躲一只鬼。”

“等的是谁?躲的又是那只鬼?”

涂元孝又是吸吸鼻子,跨前一步拉近跟我的距离,避开我的问题问道:“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