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是降头术中的一种,它的邪性远比其他降头术凶残邪恶。

降头血咒不施则已,一施便得见血,而且一旦施用,就一发不可收拾,代代相传直到这一家族在人世间消声灭迹为止。如此歹毒的恶咒,一般人都不会随便施用,这个也是一件损阴德的事,同时如是遇到强势对手,破了血咒,那么施用血咒之人就会遭到反噬。

因此,若非有深仇大恨,施用者不会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以自身的鲜血来施于仇人。

向克松在等我的答复,按照他说的,吴惠告诉我说的什么资料,还有电脑蓝屏等情况都是子虚乌有捏造出来的谎言。

他在质疑吴惠,这可不是我所希望的结果。

从开始我对向克松还有杰森的怀疑起,就压根没有把吴惠往这方面想。

更何况,她跟郝杰有一个如此乖巧可爱的女儿媛媛。话说;虎毒不食子,她怎么可能对自己女儿的亲生父亲下手?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血咒的牺牲品!

向克松现在之所以能神定气闲的给我讲述这些,那是因为,他知道现在小礼堂正在为郝杰的身后事忙碌着,稍后,遗体会在圣经的歌诵中被送到墓地埋葬。

所以现在的囚室,乃至整个郝杰别墅就我跟他两个人还在,其余的人,包括杰森都去了小礼堂。

向克松跟我尝试想要挣脱带刺铁丝的捆扎,却在挣扎中搞出更多伤口来,血涓涓流淌就像一条红色溪流,让我想起郝杰左手臂流淌血液的情景。

我一阵眩晕……

郝杰左并不是因为痛楚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是因为无边的恐惧,无法面对接下来的每一天才选择了死亡。

血液是人之根本,记得有一件官方案列,说的是对一死刑犯进行心理测试。

他们把一身体强壮如牛的死刑犯,放在一间单独的囚室中,把他身体某一个部位割破任其流血,下面再放了一个瓷盆,血滴答在瓷盆中发出叮咚的响声。

又在死刑犯的侧面放一闹钟,闹钟滴答滴答走动的响声跟血滴答在瓷盆里的响声,就像一道催魂的旋律,一声一声敲打在死刑犯的心上。

然后,这位死刑犯在一夜间暴毙死亡。

他是被吓死的,是因为闹钟跟血液滴答在瓷盆发出的叮咚声音吓破胆而死亡。

向克松说,郝杰的恐惧不是来自身体的疼痛,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左手臂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一丁点痛楚,就跟留清鼻涕那样自动流淌。

要说郝杰的疼痛还是因为缝合线,缝合了伤口造成的。

伤口四周的肌肉邪门的蠕动,抗争,颤动,排斥缝合线。从而产生疼痛,痉挛,刺痛感。

我问向克松最后查出是谁施血咒在郝杰身上没有?

他说线索查下去,莫名其妙的断了。断了线索,他就得从头再来,每一次的从头再来,就会把郝杰往死亡边缘推进一次。

这个他很是苦恼,却也无可奈何。

最后,郝杰对他失去希望。

吴惠推荐了我。

我出现在郝杰家里,向克松对我产生怀疑,并时时警惕。

这也是郝杰最初排斥我的原因之一,就因为我是吴惠推荐的。

也就是说,郝杰对吴惠也产生了怀疑。

我对向克松说可以有办法脱身,但是得冒险。

“怎么做你说就是,虽然郝杰去世我们之间的契约也随之完结,但是我不想放弃继续追查的线索。”

向克松关注的不是什么冒险不冒险的问题,他是急于想脱身去查吴惠。

我的办法就是元神出窍。

这个真不是好玩的,万一元神出窍不能在一定时候回来,就会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没想到我把这事说出来,向克松毫不犹疑的要求我施法。

我说:“别急,咱看看从小礼堂到墓地需要多少时间,掐算一下时间够不够充足,能不能在短时间内返回。”

向克松跟我把时间仔细掐算一下,还行,没问题。

如此我把自己的元神出窍,来解开捆扎的带刺铁丝。

我口念咒语,元神出窍。回头看自己的皮囊耷拉脑袋,形同一死人没有了生气。

一旁的向克松急喊:“李沐风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凑近他耳畔低语道:“别惊乍乍的,我在这。”说着话,我口念咒语,嗖地飞出斩妖匕首。

“咔嚓咔嚓,”顷刻间,捆扎我皮囊的带刺铁丝寸寸断裂。我的身体歪斜无力的倒在地上,接着我去解开捆扎向克松的带刺铁丝。

那带刺的铁丝深深扎进他的手腕,稍稍动一下,拔出一丁点,就导致伤口不停的冒出血来。

眩晕~特么的好一阵眩晕。我怎么开始对血敏感起来,有点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