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耀很快就把犯人给查出来了。出于维护稳定的考虑,此事被掩盖起来。三个犯事得被远远得打发到了博铺营地上班,免得给萨琳娜看到了发生冲突。

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是执委会也从这件事情上看到了危险的苗头。营地里的女人不止萨琳娜一个,但是单身的女人却寥寥无几,换句话说穿越团体本身是不可能自我解决男女交往的需求的。这样下去一旦再次发生强奸事件,或者有了通奸问题,执委会除了要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还得面对一个狂暴的绿帽丈夫。怎么处理?处理之后的结果会怎么样?这都是他们不敢想象的事情。

如果有人稍微有点觉悟――就好像萨琳娜事件里的那三位,总算知道同志的老婆是不能碰得,改为去周围的乡村强奸妇女?强奸是老百姓最痛恨的事情,当年为了争取民心,从红军到解放军时代,强奸妇女都是要枪毙的。他们也得把强奸犯给枪毙了?似乎又违背了执委会奉行的“一切人都平等,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平等的”宗旨。

就算不搞强奸,去――且不说临高县城里有没有妓院,万一在妓院里感染上了性病又是麻烦事――17-18世纪正是中国沿海地区大规模传入梅毒的时代。要真不幸“中镖”,卫生组还得浪费本来就有限的青霉素来治疗。

总而言之,不解决生理问题,隐患很大!

当然,也有人提出了解决的方案,比如萧子山提议把文体设施的建设提到优先考虑,每天晚上放电影,组织大家进行体育比赛之类。但是这属于扬汤止沸的措施,作用有限,于是就有人提出了更大胆的想法:搞个妓院,严格卫生措施,杜绝性病传染。执委会则每月发给一次“快乐券”,除此之外费用自理。

这个提议显然在解该问题上是效率最高得,不过执委会的多数人还是拉不破这张脸皮――妓院这种愚昧落后又残忍的东西怎么可以由他们这些21世纪的文明人来开办!至于发给券这种措施更是让他们觉得无法容忍。

执委会经过秘密磋商,又征询了一些意见,决定事不宜迟,尽快从大陆上买入一些女人来,以“女佣”的名义分配给单身男青年们,当然在名义上只是操持家务,实际上愿意干啥就干啥。

不过这个决定又遭到了一部分人的反对,萧子山也反对。道理很简单:他是管内务的,如果采取这种变相发老婆的措施,结果就是现在的集体宿舍制度会完蛋――有了这样的“女佣”的男青年们肯定不会再愿意和其他人合住一间了。这意味着他得扩建住宅。

在经过几个晚上的讨论、争辩和听证之后,“女佣”方案终于获得通过,于是萧子山的广州之行就多了一个任务:买女人。

听起来很香艳的任务,实际上并不好办。人口买卖照例是要找专门的人牙,但是他们手里的货色却价格高昂,他向高举打听过:一个样貌一般的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身价也得七八两,如果模样好,又聪明伶俐,少说也得要二十两。当然还有更好的:类似扬州的养瘦马一样的女孩子,那可就没底了,少得七八十两,多得要几百两。

而且人牙往往掌握着“货源”,外地逃荒或者贫困无依卖身的女孩子,十有八九都会落在这些人牙手里,外人很难插足,除非遇到大规模的饥荒,流民大量涌入才有可能直接买到。

现在听刘纲说前面有人市,心想去看看也好。就算买不到合适的女人,买些孩子也好。吴南海专门提过,培养穿越者自己的人才要从儿童抓起。这样才能彻底的改造他们的世界观,吧全新的知识和理念灌输进去。

“去看看,我想买些家人使用。”萧子山说着,又往前面走了。

当然这里其实并不是什么专业人口市场,其实就是一大块聚集了各地逃荒来的难民的荒废地而已,荒地上有座已经塌毁的小庙,甚至还有几座慌坟。错三落五到处是搭起的窝铺。从两广各地乃至江西福建逃来的难民,一个个活鬼一般的面容呆滞的或坐或躺,有的还能拄着要饭的棍子在慢慢的挪动,有的在着煮着不知道哪里要来的剩饭剩菜,发出一股泔水的馊臭味……乌烟瘴气的,散发着一股一股霉臭不是霉臭、焦糊不是焦糊的怪味。靠着塌毁的庙墙,放着一排直挺挺的尸体,都盖着烂草席,只有一对对枯干皲裂的脚露在外头。还留着一些纸钱的灰烬……要回到三四个月前,光这个场面就会让他们震撼,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个时空如同家常便饭的死亡了。

场子里有当地的民壮弹压着,还有个施粥的棚子,总算还看出当地政府的一点的救济。不过,出出进进的还有一些衣冠楚楚的人物――都是来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