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工程,临高电信的所有元老从上到下轮班上工地指挥架线工程,每期二个月。整个工程的艰苦程度也算是d日之后少有。虽然是旧有的官道作为基础,但是这些道路大多状态极差,有的甚至成为沟渠,沿路桥梁不全不说,已有得大多非常简陋,有的不过是河面上几根毛竹木板捆扎架设而已。

环岛工程出了儋州之后,沿途各县更加荒凉,条件愈发艰苦――连单良这样在d日前就常年干野外工程的人都觉得不习惯,在旧时空,哪怕是最荒凉的施工地点,在附近总有一个小镇,镇上照例有家川菜馆子,有几家洗头房,还有个能供应热水的小旅馆。

但是1631的海南岛,哪怕是最繁华的县城按照21世纪的标准也只是个破败的小镇。更别说消遣的地方了,单良随着工程队一路前进,连个当地土著都很难看到,途径的地方大多是无穷无尽的蛮荒之地。别说吃饭洗澡“大保健”,就是找个有遮盖的地方睡觉都难。旱季骄阳似火,雨季是阴雨连绵。纵然身为元老享受最好的生活待遇,但是在工地上待上一个月,吃得苦比旧时空去野外干一年都多。

“奶奶的,你们这帮阴谋家,老子和你们没完!”单良当初“女仆革命”出来挑头的时候就有了自己被打入另册的心理准备,不过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当然了他也没法说自己不去或者这是“被迫害”,因为整个临高电信包括李运兴在内人人都轮班要上工地。

从女仆革命结束之后,临高电信就进入了“跨越式大发展”,先是在临高县内各要点间布置了县内短途电报网,接着随着“夏季觉醒”、“海南治安战”的展开,临高电信渐渐扩大为“海南电信”,电报网建设遍及全岛,作为电信的骨干成员,有着丰富的电信工程经验的单良很快就高升为电信总公司工程部总负责人。不但要上工地,还要频繁的往来于各个工地之间“指导工作”。结果就是单良这几年在临高待得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六个月。

如此频繁的出差不能经常抛头露面的活动,也无法串联维持原来的人际关系,连存在感也刷不到。而“宅党”在凭借强大的物质基础拉票后来居上,钱水协上位成功,俨然成了一般元老的代言人。不仅如此,吴南海凭借茶社也收拢了大量的人望。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状态下,单良基本上已经丧失了从事政治活动的基础,当初的“战友”成默和孙立也很少来找他了,“最大反对派”当不成,气得单良直骂钱家兄弟是“窃取革命果实”、“假反对派”。

“老子算看透了,没有钱,政治就是个屁!”单良暗暗发狠,决定自己先雌伏,积攒起实力,将来专门从政再战江湖。

正在烟雾中云山雾罩的沉思,单惠香带着篮子回来了,宿舍区的合作社商店里已经没什么早点了,只有剩下的凉包子和米粉糕。

“阿良,吃饭了。”单惠香放下包子和米糕,拿起筷子就要夹包子吃。头上立刻中了一记毛栗子。

“好疼!要打就打屁股不要打头!会变笨得!”

“你已经笨得够可以了。都是凉得怎么吃?”

“真讲究……哎呦哎呦,我去我去……”

“还有,不许叫我阿良,叫我首长!”

单良吃过早饭,毫无把握的关照女仆把屋子“彻底打扫一遍,要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就出门了――他已经有三个多月没回临高了。

临高的面貌,用日新月异并不为过。单良每次回来走在街上都有陌生感。即使是自己工作的临高电信,每次回来也总能看到一些新制造的装备,看到公司的机构组织结构表扩大了。办公室里的归化民办事员也是一次比一次见到的多。

走在大街上他有些无聊,李运兴给了他一周的假期。他不用去自己那间已经空了很久的办公室――去了也没人在等他。工程部一切等因奉此的行政公文业务都由电信工程部首席秘书――一个能干的归化民代为处理了。

他又不是女人,无法靠逛街购物来排遣,至于去茶社,又没什么熟人在等他――再说大白天很少有元老在那里厮混的。

回临高前最迫切的生理需求,昨晚上已经充分的满足了。单良寻思着,要不去商馆酒楼好好的吃喝一顿,“办公厅特供野外口粮”简直就是牲口吃得玩意,吃多了看见“办公厅”三个字就会浑身发抖。

单良由于出差特别多,加上大多还是在野外工作,各种津贴加起来非常的多,他又基本上没什么花钱的机会,工资账户上的数字很是可观,要不是当初拍卖大洋马的时候他在工地上,本来大可以力压群雄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