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么失态, 也是因为这个吧!”刘翔在心中为自己做着解释。

“轰! 轰!轰!轰!”礼炮响起。迎接外出归来的元老靠港是要鸣礼炮的,这是海军、港务等几个方面的元老搞出来的制度。你别说,这礼炮一响,整个人的逼格瞬间就 max了。为了玩这个味,隔壁文昌的那位主任每次回临高都不走陆路,非要从刘翔的地盘过境坐船回临高――走陆路可没礼炮的待遇。当然,刘翔估计他的另外一个主要目的是来黑他的元老特供烟:刘翔虽然能陪抽,但自己是没烟瘾的,而文昌那位主任则是个大烟枪,他每过境琼山一次,刘翔配发的特供烟就要少一条……

“岸上有首长在等着呢……”郭灵儿说。

“是老钱。”刘翔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还真是热情――”

钱水协此时正在专用码头上等候,雪茄烟明灭着。对宅党来说,刘翔这个驻外县办主任是实权元老,以前在临高的时候俱乐部开party他也是经常来参加飞云号上的聚会,算是外围成员。不过后来林传清几个人在又搞了个“比例模型俱乐部”这样一个有具体活动内容的的爱好小组之后,刘翔渐渐就只参与这个小组织的活动了。

这个俱乐部因为成分复杂,渐渐的刘翔和宅党就拉开了距离。

后来他当了琼山县长,搞了几次“跑部钱进”,钱水廷也是帮了不少忙的,双方的关系又慢慢的恢复起来了。

不过今天的接风却是钱水协主动邀请的――郑尚洁通过这大半年来广州站的各种行动,分析得出了个结论:广州站将有大变动――很可能换一个主事官。广州站的人马秘密讨论了几次。又通过钱水廷弄到了些消息,确认了这个可能性。

钱水协猜测了几个可能接手广州事务的人选:刘翔在其中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他是目前所有派出去的县办主任里施政经验最为丰富的元老。由他去出任广州市长最有可能性。

因此一得到刘翔移交了琼山县职务回临高的消息。钱水协就出面邀请他回临高后到飞云号上接风洗尘,原本他是提议请他在船上小住几天,理由是他已经有孩子了,原来的单身公寓肯定不适合继续居住了,而新安排的房间归置整理也要好几天。

不过刘翔回信说办公厅已经在招待所为他安排好了房子,飞云号虽然设施先进舒适,毕竟是条小船,生活起居多有不便――特别是自己还带着个婴儿,本时空可没有一次性尿布,每天光洗晒尿布就要占据很大的空间。

不过钱议长在飞云号上为他“接风洗尘”他可是欣然接受的。飞云号上的海上烧烤聚会可是很多元老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有些元老因为一直也没有接到过邀请,又不肯舔着脸自己去,为此还此耿耿于怀。

刘翔带着一大票人马先下了船,码头上的乐队这一票人马是他从琼山县县委大院里带出来的的“班子”。调令里明确写了要他“在不影响琼山县政府正常工作运转的情况下,抽调10名归化民干部来临高参加干部培训(短期班)。”

虽然琼山县的归化民干部班子已经在副主任到来之后得到了充分的加强,但是要抽走十个人。还是让刘翔很伤脑筋。因为这新来的副主任施政经验有限,不能不留几个得用的干部在当地。而且这些干部最好还是能通粤语的。刘翔好不容易才挑了十个人。

归化民干部由专人接走,钱水协才迎向了刘翔。

“嗬!小刘,你这是什么宝贝,看着挺有分量的!”正在客气寒暄的钱水协发现港口的起吊机从船上卸下了一个“贵重/易碎大型件专用航运箱”放到了刘翔预约的平板大车上。

“呵呵,这就是要借场地的东西,一个20比1的船模。”刘翔故作随意地回答着。但那股得瑟劲怎么也憋不住。

“三米多长的大家伙!已经超越了所谓的馆藏级了。就算在澡盆级里面也算大的了!”

“哦,呵呵。那可得好好欣赏啊。不过这个模样应该还是零件吧,怎么,准备召集人手一起拼么?”钱水协经被自己家里的小丫头带着上小仓号兜风无数回了,还真心看不起才3米长的船模。

“是啊,不过还是要等安顿好了才行。说不定转身就要走,这东西可能就丢这儿让同好会里其他人折腾了。”

车队兵分两路,一路运载行李往招待所去,刘翔一家人轻车简从往临高角公园而去,此时太阳已经只剩最后一点余晖了。

马车得得作响,很快就到了临高角公园里的特别警备区,飞云号静静地停在专用泊位上。五年过去,这条过去白的耀眼,被人成为“临高角公主”的游艇如今已经显出疲态来。剥落的油漆虽然经过修补,但是颜色已经不再是白得发亮,上面坑坑洼洼的。高挺的桅杆和白色的船帆也已经被拆除。白色的遮阳篷虽然完好,但是已经被晒得发黄,完全看不出是白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