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宁死死的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她在顾羽轩的怀里颤抖的厉害,这些都是她所做的事,现在被祁洛城完全描述了一遍,和她当时所计划的完全吻合,早就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辩解。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可怕了。

顾羽轩僵硬着身体,没有推开沈悠宁,可是他对她的态度明显和刚才有了区别。

他开始怀疑沈悠宁。

“通过你平时种种行为,让我对你产生了警惕,现在你懂了吗?”祁洛城和她废话了那么多,其实也是在把她的罪行全都告诉顾羽轩,让他明白自己身边的女人究竟有多可怕,别再傻乎乎的相信什么“青梅竹马”的廉价友谊了。

有时候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沈悠宁已经放弃解释,她的一言一行,从最开始的计划全部被祁洛城看穿。

她真不知道秦书是幸运还是不幸,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恐怕做任何坏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吧。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祁洛城高深莫测的冷笑一下,“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抓住你,而是后来才派人控制你的吗?”

“我也很疑惑,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酒店里的监控你是查不到的,而我特地让秦书订那家酒店,也是因为酒店的后门那里都是小巷子,没有监控的,你究竟是怎么怀疑我的?完全可以是秦书走到后门,被王波打晕了带走。”

事已至此,沈悠宁已经彻底不打算说废话了,而是想问个究竟。

顾羽轩的瞳孔瞬间收缩,抱着她的双手也松开,不敢相信却又痛心的看着她。

祁洛城瞥了一眼他的表情,挑眉解释道:“小鱼说,你带着她在门口等秦书,之后他便感觉很困就睡着了,醒来后出现在酒店的餐桌旁,不见秦书。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你去了后门。”

“那又如何?你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我在祁小鱼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带走了秦书。”

“怎么没有?沈悠宁,知道什么叫做百密一疏吗?你之前做的事情,都是我推测出来的,没有确切的证据,你没有办法推翻我,而我也没有办法证实你,然而这就不一样了。在餐桌上空无一人的时候,秦书从来没有把包丢下去找人或者去洗手间的习惯。也就是说,秦书去找你和小鱼的时候,她是带着包的。为什么她人消失了,而包却出现在座位上?你只想到制造她‘悠然’离桌的证据,以及不让她有联系的可能,可是你却忘记她的包不应该‘自己走回’座位上,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拿回来的。”

祁洛城说完这么一长串后,沈悠宁愕然的瞪大眼睛。

她计划了很久的事情,却没想到在这么蠢的小细节上暴露了她的行为。

功亏一篑。

她真没办法解释她是怎么能拿到秦书的包,然后回到幼儿园的。

事情暴露,她无话可说,双手扯住身上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也不敢去看顾羽轩。

“秦书把你当朋友,你却这样对她?”顾羽轩把她推回在床上,失望而冷漠的看着她。

“羽轩,我……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是我爱你啊!如果你没有那么爱秦书的话,我也不会这样对待她……”沈悠宁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祁洛城只觉得这个女人和王波一样让人作呕,别过头懒得多看她一眼。

顾羽轩站起身子,紧握双拳,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样,心脏那里也疼的厉害。

“不管我对秦书是什么态度,都不是你伤害她的理由,沈悠宁,你好自为之。”他挤出这些话之后,转头看向祁洛城,“带我去医院。至于沈悠宁,你想怎么处置她,都与我无关。”

“我对她没兴趣,一切等秦书醒过来再说。”祁洛城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顾羽轩僵硬着一张脸紧跟其后。

“羽轩,羽轩,你不要走!”沈悠宁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

然而房门最终关上,隔绝了她的面容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