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拘留所内关了几天,容秀舒终于受不住地被逼出精神病来了,御天恒一天到晚忙着帮她减刑。好不容易才给她开好证明可以保外服型,今天一到看守所,就看到她完全变了个样子,发丝蓬乱,衣衫不整,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得让人心疼。

“怎么会这样?我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御天恒冲着看守的人员吼了一声。

看守员歉疚地低了一下头,说:“恒少,对不起,夫人她不吃不喝的,不肯睡觉也不肯说话,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夫人看起来好像精神有点不太正常。”

御天恒心疼地走上去,打量着容秀舒轻声唤道:“妈,你怎么了?我来带你回家。”

容秀舒原本正在揪玩着自己的袖子,听到他的声音后抬起头来。一看到是御天恒,立刻呜呜地哭着说:“天恒!他们打我!他们说要杀我!你快点救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看守员一听她这话,立马慌了,忙不迭地摇手:“不!恒少,我们真没动过夫人。”

“有!他打我!他还拿手铐铐我……!”容秀舒继续指着那人指控,把那人急得够呛。

御天恒已经看出容秀舒的精神出问题了,容秀舒的身上不出有被打过的疼迹,而且他也不相信这里的看守员敢对容秀舒动手。所以他并没有责问看守员,而是对他一甩手说:“行了,快去进去把手续办一下,我要把人带走了。”

“好,恒少稍等。”看守员松了口气,转身小跑着走进办公室,在文件上签字盖章,然后又让御天恒签字摁了手印。才站在门边毕恭毕敬地说:“恒少,夫人慢走!”

御天恒没有带容秀舒回家,而是带着她到了一间精神疗养院,这是一间规模和资质都很上得了档次的疗养院。因为御氏之前有资助过疗养院的一部分建设费和治疗器材费,这里的人都很热心,听到容秀舒要来,院长和几位负责人主动出来迎接母子二人。

进入院子,迎面就可以遇到一些穿着白卦子的医护人员,和一些穿着病号服的精神病患者。容秀舒抱着御天恒的手臂,一脸害怕地望着那些业神不太正常,正在围观她的人。

“天恒,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不喜欢这里……。”她摇晃着御天恒的手臂,声音因为害怕有些颤抖。御天恒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么无助的样子,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妈,你别害怕,这里有很多人可以帮你治病,给你做伴。”

“为什么要给我治病啊?我没病啊。”容秀舒停下脚步,她肯再往前走了。

御天恒虽然心疼,但还是好说歹说地将她劝进疗养院,她确实是病了,需要治疗了。其实御天恒的心里还是宁愿她生病的,这样她就不会总是活在阴谋中,活在那么强大的压力下了,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无忧无虑,无争无抢,平静地过完往后的人生。

御天恒将容秀舒安顿好,指派了两个佣人在她身边伺候,然后走出病房,准备去公司忙点事情。他刚走出院子,意外地遇到御夫人正提着果篮往里面走。

两个人同时看到对方,同时停下脚步,御天恒打量着她:“妈,你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御天恒可不认为她会有那么好心来看他的亲***,他不相信御夫人会有那么宽阔的心胸,所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看好戏来的。

御夫人脸上泛滥着大大的笑容,笑眯眯地问道:“天恒,你妈是在这间医院吧?我过来看看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呢?方便我上去瞧瞧么?”

“你要上去看她?”御天恒仍然持怀疑的态度在打量她,仿佛她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大话。看到他这副反应,御夫人频频点头,微笑道:“是呀,方便么?”

“妈,不用了,她刚刚才睡着,还是别去打扰她了。”御天恒说,不管御夫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去看她,他都不希望两人再有碰面的机会,以防万一吧。

“啊,这样啊!那还真是不巧了,行吧,我改天再来好了。”御夫人转身和他一块往外走,御天恒扭头看了她一眼,出于礼貌地说:“妈,我送你回去吧。”

御夫人慌忙摇手拒绝:“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你了,我有叫司机送我过来的。”

“那好吧,那妈自己路上小心点。”御天恒叮嘱了一句,御夫人点点头,手里挽着果篮,偷偷看了他一眼,讨好地笑道:“天恒啊,我现在算是想通透了,老爷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真的没有必要再去想过去的恩恩怨怨,没有必要再去争什么东西。”

御天恒静静地听着,听着她后面要说的话,御夫人说:“我是真心想和你妈妈和解的,所以你不必这样防着我,我半点都没有要伤害她的心思,相信我好么?”

“这些都不要紧了,反正我妈是不会再跟你争什么东西了。”御天恒苦涩地一笑,回头望着她,道:“妈,如果你真的诚心想赎罪,那就帮我一起把千凝找回来吧。”

她现在带着孩子,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安少又整天到处跑,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更确切的说,他是太想念简千凝和孩子了,太想她们母子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