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直接扣着安晚的脖子,身体被强行压到另一道门边上,安晚连叫都不能叫,几乎十秒的时间,整个人毫无力气挣扎,被扣紧毫无空气,双眼开始泛白。

男人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凶狠的看着她。

“我艹!”耳边似乎传来一句熟悉的粗口,身后突然穿着皮鞋的脚直接往里面踹,扣着安晚脖子的男人腰一沉,整个人就松了下来。

脚踝被一只手扣住往外一拖,便丢到了外面,俞朗看着脸色发青的安晚,拍了拍脸,“安晚,安晚。”

“不会是死了吧。”俞朗自言自言的说道,伸手摸了一下手,还有温度,接着就把人给杠出了车内。

“你什么是什么人都敢动,等着爷踹死你!”从男人身边路过时,俞朗好狠的一脚直接踩在他的脚踝上,刚才在车里腰受了一脚,现在瘫软似的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动缠。

俞朗后加的一脚痛得他痛叫一声。

安晚被俞朗送到医院,看着医生在检查后,俞朗直接打了电话给傅君,听着那边优雅的声音,“什么事。”

“你的女人差点就被别人掐死了,你还问爷什么事?”俞朗对着电话恶狠狠的说,旁边是个垃圾桶,一脚又踹了过去。

接着俞朗听到那边有细碎的声音传来,说今天就先到这样了,大家先去休息之类的话。

心里一阵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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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医院,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白皙的颈脖上是手指掐过的痕迹,傅君眯了眯眼,“人呢?”

“爷我哪会知道?”不耐烦的撇撇嘴,俞朗一副嫌弃的口吻,“傅少,你要是不想接手了,随时欢迎你转让。”

安晚要是听到这话,绝对气得半死。

在他们男人眼里,到底把女人当成了什么?随时转让?是物品还是宠物啊?

要的时候就拼命讨好,不要的时候送人?

安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脖子上甚至还能感觉到疼痛,想起被人掐住的那种感觉,顿时整个人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发现这里是医院,旁边有一张陪护床,上面躺着的男人让安晚顿了顿,好像,她最后时刻听到的是俞朗的声音。

现在是傅君陪在身边。

高挺身躯躺在床上,显得床无比狭仄,双腿微微卷曲着,他应该睡得很不舒服吧?她怎么就这么多事?

安晚忍不住问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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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病房里迎来了一个意外的人——-唐鹏运。

距离上次搬家见到他,已经有段时日了,唐鹏运站在床边,身边坐在床上,两父女谁都没有先打扰这种沉默。

他这次来的目的,她忍不住揣测起来,是不是,又是让她赡养?

“安晚,收手吧。”唐鹏运一开口的话,让安晚愣了愣,她诧异的看着他,白皙颈脖上的痕迹,特别明显。

一看就知道昨晚那个想她死的男人,用尽了全身之力。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安晚皱眉回答道,“你说清楚点。”

“不明白我的意思?查你母亲的死因,又让人去保质公司,你到底什么目的,难道还要让我指出来吗?不管怎么样,她都替我生了烨霖,你又何必要逼她到绝路?”唐鹏运语重心长的口气,看着安晚的目光里,有浓郁的失望。

安晚瞳孔一缩,脑海里那个她几次都抓不住的东西,瞬间变得明朗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是陶萍?”

唐鹏运没有说话,可是脸上的神色已经告诉了安晚。

“她……”安晚震惊得不行,真的,她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事情发展到现在,她都没有往陶萍身上想过。

而事实,却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现在知道了实情,可以收手了吗?安晚,别逼得我们大家都家破人亡。”唐鹏运苦口婆心的劝道。

突然想到什么,安晚急忙问,“那我妈的事呢,我妈的是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她,你告诉我,是不是也是她?”一下子面临着失控,安晚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唐鹏运叹了一口气,“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你就让她安安心心吧,你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你强词夺理!”安晚大声反驳,“她死的不明不白,躺在地下都不能安,你却在这里游说我放过那个杀人凶手,唐鹏运,你怎么可以这样?”

安晚连爸都叫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