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被你砍成这样了,你还不准备负责?你有没有良心啊?”俞朗哀嚎的痛叫起来,边说,连扯动着他受伤的位置。

“你这伤……”

“你砍的!”俞朗打断安晚,可怜兮兮的说,“你是不是不打算负责?我这一身伤,可是你伤的,你就这样不理不管,这么狠心?”

一副伤心欲绝指控的态度,安晚实在难以想像,以前那个俞朗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霸气,不可一世的男人。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安晚真的没有一点印象,可是只有他身上有伤,而她没有,所以也猜得到,罪愧祸手是她。

总不可能,他自己割自己,是吧。

“你记不记得没关系,反正,我记得啊。”俞朗得逞的笑了笑,“手臂十二刀,腿这里重的有四刀,轻的有不下十刀,你说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把我当猪在砍是不是?”

“……”

“而且你那劲啊,我要不躲,你都要把我坎死了!”俞朗越说越幽怨,说到最后,彻底成了被受伤的小媳妇模样,“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要负责。”

“朗少,你能不能别这样?”安晚轻声问,对于他突然转变的形象,有些接受不过来,“昨晚,谢谢你。”

“如果你的谢谢只是口头说说,那就不必要了,我喜欢实际的。”

“你要什么实际的?”安晚反问道。

俞朗坐了起来,眼神亮亮的看着安晚问,“只要我想,你就会答应?”

“我要看看我能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当然能答应,又不是特别难的事。”俞朗笑了笑,“嫁给我。”

安晚脸色一僵,“朗少,你能正经点吗?”

“我是认真的!安晚,我从来没有现在这么认真过,我真的想娶你,想你做我的妻子,想要跟你白头到老,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的要求很唐突,很不符合情理,可我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俞朗低低的笑了两声,继续说道。

“连我自己都吃惊,我俞朗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没有玩过?可是,对于你就是不一样,我想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靠,把你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望着眼前的男人,字字直戳安晚的心窝,他的表情十分认真,一双黑眸里,倒影的是站在对面的安晚。

这个男人,安晚不爱,也不喜欢。

可他话,却温暖了她的心。

“安晚,我是认真的,我俞朗这辈子,第一次像现在这么认真。”俞朗往旁边挪动,握上安晚垂放在一边的手。

安晚的手很凉,不是因为她没有穿暖,而是天生体寒。

“答应我,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微垂着头,俞朗的声音变得恳求起来,手掌被温热的大手包裹着,俞朗掌心的温度不同于傅君,比后者,更为温暖,甚至是滚烫的。

“朗少。”安晚抽回了自己的手,“对我这样,不值得,我配不上你。”

都说,找男人要找一个浪子回头的男人,他在外面玩够了,心也厌了外面的凡尘,真真的想要有一个属于他的家。

遇到了让他想要彻底收心的人。

再来,即使将来碰到诱,惑再大,也不会再心动,因为,他都曾经试过。

别人都说,找男人就要找这类的男人,所谓的那些老实的,什么都没有尝试过,将来有一天,反而会抵不住这样的诱,惑,踏进去。

“哪里不值得?值得不值得都是我说了算,都是我来认为,我的价值观由我来决定。”俞朗解释道,目光灼灼的看着安晚。

“所以,别说你配不上我,不值得之类的话!只要你答应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俞朗。”安晚望着他,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如果不是答应我的话,那么你就给我闭嘴!”看着安晚在笑,俞朗反而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他对所有事情都可以抱有期待,独独是这件事情,他害怕被拒绝。

以前,是不是因为他太胡乱了?所以才让他碰到了安晚?现在,为了她,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过程不重要,他在乎的是余生跟安晚走下去。

什么离异,什么拖油瓶,什么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他可以统统都不乎!

都不在乎!

“那我,是不是就这样站着看着你,不说话?”听着他孩子气的话,安晚有些无可奈何,“这个世上总有个好女孩适合你,只是,那个好女孩,不可能是我。”

“怎么就不可能是你!”俞朗拖着受伤的腿从床上下来,“你都没有跟我试过,你怎么知道你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