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脚步一顿,站在那里,回头看了眼说话的女人,她神色沉稳,说的话却不像在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靳西溪再次重复一句,望着傅君的黑眸,对于他眼里的深沉,选择视而不见。

挺而走险,她没有办法再继续装作无所谓了,看到傅君看着安晚时的眼神,她就控制不住的嫉妒。

“晚晚姐,我们先去吃饭吧。”江晨橙下车后,拉着安晚的手往另一边走去,她感觉到傅君跟靳西溪气氛不对劲。

还是少一件事就少一件事吧。

安晚嗯了声,对着傅君淡声道,“你先忙,我跟橙橙先去吃点东西。”

说完,便转了身。

望着安晚离开的背影,傅君对着身边的人说,“你确定,那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把他人用手段禁锢在她的身边,没有爱,没有情,只要一个人的躯体。

“是!”靳西溪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干涩,“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好!”傅君薄唇勾起的弧度,泛着森冷的寒意。“我如你所愿。”

来得太快,靳西溪反而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傅君就这样答应了她!

“跟付雨桐的婚姻,爷爷那边不同意离,所以,我依旧会跟她保持婚姻关系,如果你接受这点,西溪,那我们在一起。”傅君微仰着头,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西装,说话的时候,没有分半点视线在靳西溪身上。

声音也冷漠又疏离。

仿佛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

呼吸一滞,靳西溪望着说话的这个男人,“你们,不是在离婚了吗?”

“不没有离成功吗?”傅君挽起唇角淡笑,“南城付家,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么普通,何况,还有爷爷在后面撑腰,你要知道,虽然傅氏一直以来是我在打理,可爷爷一旦不高兴了,我这个总裁也可能会换位。”

“阿君,你至于这样吗?”靳西溪听了傅君的话,笑得有些苍凉,“为了她,你想方设法的离婚,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这个女主角一换成是我,你却是这样的姿态,这样践踏一颗爱你的心,你心里才舒服是吗?”

傅君微笑着的看着靳西溪,语气痞子似的玩味儿浓浓的,“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靳西溪只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握紧,可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就这样低头,更不允许她就这样放弃。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也许,也许,相处之后,他会对她有改观呢?

“我饿了,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好!”

傅君点头,往刚才江晨橙带着安晚离开的方向走去,眼内的神色如同深冬清晨般那般寒冷。

靳西溪跟在他身后。

望着挺拔的背影,爱了整整二十年……怎么能说放手,说放下就能放下?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就像所有故事里的配角一样,用尽手段把这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她被骂歹毒,狠,拆散别人相爱的人,她也不在乎。

她是女配,她不是女主,如果她是女主,观众反骂的应该是像安晚那样的角色了,因为自始自终,是她插足了别人的感情啊。

‘那年他才十八,

你也正值美好年化,

每当谈及青桥台竹马,

人们总说‘他俩’,

那年村头的树下,

你苦苦地张望,

姗姗来迟的他,

送你一枝含苞的花,

你说要红色的旗袍,

点一盏不灭的烛光……’

想到最爱一首歌曲的歌词,仿佛就在说着她跟他……

越酿越久,越醇,就像她的这份感情。

“欢迎光临,先生几位。”前面服务生打起了招呼,靳西溪往前一步,一米七三身高的她站在傅君身边,颇亦郎才女貌的感觉。

何况,现在的靳西溪精心打扮过一番。

“两位,谢谢。”她温柔一笑,服务员带着两人到了一个卡位上。

不偏不巧,旁边另一个卡位上就是安晚跟江晨橙,还有过来跟江晨橙套近乎的余萱薇。

这出戏,真是热闹非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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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紫园。

祖孙俩从吉普车里下来,身后有人专门提着个桶,桶里装的是刚在钓满的鱼,一一拉着他太爷爷的手,走路的时候,另一只手甩啊甩的。

中是钓了个鱼,傅书杰已经彻底被一一给收服了。

回来的路上,一直满是欣慰的跟翁迎说,“你看看,我这曾孙,是不是跟外面的那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