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换了衣服出来,黑色紧身裤,上面是一件齐腰的针织毛衣,配一件大衣,形象刚刚好。

傅君这一次没有说什么,却还是皱着眉看了她的腿一眼,安晚哪里知道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坐上他的车,感觉所有地方都透着熟悉感,车里干干净净的,有些人喜欢在车里放各种装饰,他的却没有。

只有,一只小兔子坐在前车窗那里,兔子很可爱,原本的白色,可能时间长了,颜色显得有些暗黄,由此可以想像,兔子应该经常经常人拿在手里看,常年累月的,才脏了。

这是谁送他的?这么可爱……

很快到了沈嵘约的地方——-天上人间。

一进去,安晚就被里面的奢华给惊吓了,还有一整排齐装的美女站在那里,弯腰笑着说,“欢迎光临。”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自己,安晚扯了扯唇角,这样子堪比《夜宴》。

由服务员领着到了一个包厢外,服务员先敲门,然后推开门,傅君走在安晚前面,所以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只看到了傅君。

攀要沈嵘身上的女人如同蛇一样滑了下来,沈嵘看着门口的男人,用一种嘲讽似的语气说,“为了颗蓝宝石,花上二千万,傅君这是什么审美观?”

二千万,蓝宝石……安晚抬头看了看旁边的男人,真有钱没地方花。

“傅先生……”原本坐在沈嵘身边的女人现在踩着高跟鞋向着傅君走来,穿着一件深V针织短裙,短到刚刚遮住臀部,V到身前的风景露出了一大半。

“好意心领了。”傅君轻笑,手往旁边一伸,安晚被他带到怀里,“我有女伴。”

沈嵘看到安晚,黑眸眯了眯,很快恢复原样,“原来,把我妹妹也叫来了。”

包厢里,除了沈嵘外,还有另一名男子……坐在那,翘着二郎腿,嘴角咬着烟,一双眼睛正看着包厢门口这里。

“不用我介绍了吧,闫少。”沈嵘笑着介绍。

傅君牵着安晚进去,在另一边空位下坐下,虽然安晚是沈嵘的表妹,但安晚却没有太多感觉俩人有亲情关系。

说来也是,两人从小就不认识,即使认回来,也没有基础,特别是经过那天的事,她把傅君那份文件撕毁,毁了他期待的结果。

“闫少,怎么有空来北城了?”傅君举着酒,在空中对着闫博淡淡一笑,仰头先喝了杯里的酒。

“傅少既然现在把安晚也带了出来,那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城北那块要,我跟闫少是一定要得到。”

那块地,政,府将来要规划,所以谁招标到,不止是名望有增,更重要的是前途。

沈嵘想得到,是因为想增加行业,房产类向来是大家觉得利润额度最高的一个行业,只要有钱,成长最快。

而闫博,则是想利用这块地,在北城开展闫家事业,也让家里那个老头子看清楚,他不是游手好闲。

他也有本事。

别整天想着找一个死了的人回来什么的……

“沈氏跟我们闫氏合作,傅少,给点面子,也让别人沾点好处啊。”闫博站了起来,端着酒向着傅君这边走来,隔着面前的桌子,他站在那里,那双眼睛里也是噙着那种辨不清真假的笑容,安晚看着,觉得跟傅君很像。

还是,商场上的人,都习惯这样,像只狐狸,假笑,内心打着另一种主意。

傅君笑了笑,“那块地,傅氏早已提前做了项目计划,政,府公开招标,大家公平竞争便好了,没有什么面子之类的。”

“所以,你不肯让步?”闫博挑了挑眉,目光转落在安晚身上,“即使,沈嵘是你女人的哥哥,也不让步?”

“我的就是她的,我想沈先生应该不会跟自己的妹妹抢东西吧,或者让自己的妹妹拱让东西吧。”傅君不急不缓的回了一句,把话给推了回去。

真不要脸!安晚内心说了一句。

沈嵘听了这话,立刻对着安晚说,“小晚,介意把地让给沈氏吗?”

感觉就是挖了个坑,等着她往往掉……

这一刻,要是她不帮沈嵘说话,想毕都对她有成见了吧;如果帮着沈嵘,那傅君会怎么想?安晚犹豫不决的样子。

放在膝盖上的手被傅君拉上,他的拇指在她的手心摩挲着,他轻柔的说,“没事,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答应。”

“那就给他吧。”安晚望着傅君说,“只是一块地而已,我相信以后你会得到更好的资源的。”

刚说完前面一句一句话,安晚便握着她手的大手微微一僵,傅君轻抿了一口酒,转头看着安晚,声线低沉,“好,晚晚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哈哈!”沈嵘顿时笑了起来,坐在他身边的女人顿时缠了过去,双手环在他的腰上,用酥得发麻的声音说,“沈先生,恭喜你了。”

那姣好的身材在沈嵘怀里挤着,生怕别人看不到她身材好似的。

安晚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男人果然都是一个货色,养着一个,外面出来,还是美女不断。

“小晚,哥跟你喝一杯。”沈嵘端着酒来到安晚身边坐下,“沈氏,你也出了一份力,相信你外公外婆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安晚把酒刚端起来,旁边的男人便伸手过来抢了过去,“我来替她喝。”

“傅少,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的敬酒,你让小晚自己喝。”

“她身体刚恢复,不宜喝酒。”傅君说完,抬头就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再说,小晚是我的人,你便是我的兄长。”

“真是亲上加亲啊。”闫博举着杯子过来跟沈嵘碰了碰杯,“看来,我这趟来北城,来得真是值得。”

“既然晚晚已经开了口,所以这块地,我们傅氏会撤回计划书。”傅君拉着安晚的手,像在随意的玩耍似的,垂着头,手指跟她的手指缠,绵一样,十分无聊的一个举动,他却玩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