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把整个身子都浸在水中,水温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凉,可是她的身体却越来越烫……

连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脑海里涌出一些不可限制的画面,关于她跟傅君的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画面如此清晰,声音,呼吸,动作,连着身体的反映,在此刻都在无限放大着。

她并不是一个重情,欲的女人。

可此刻,在不知名的药物催促下,她竟然眷念着过去的那种时光,可偏偏,现在浴室外的男人,却是另一个男人。

可笑吧。

是的,真的很可笑,连安晚都是这样觉得可笑至极。

既然答应着俞朗,自己却在这里满脑子幻想着傅君,她到底把俞朗摆在什么位置?她就是这样对得起这个男人的吗?

身子越沉越下,水漫过脖子,慢慢的溢在嘴唇上,然后遮掩了鼻子,呼吸瞬间被掠夺。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完全沉浸在她自己思绪里的安晚根本没有想到外面已经发生了大事,连着男主角都换了人。

她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抗拒着身体的反映,以至于,浴室的门被推开了,她也不知道。

从水中坐起来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双手捧着脸……

浴室里的灯光突然一暗,她还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自己的眼睛被什么东西给蒙住。

“俞朗,你先出去。”安晚推了推他,手却被对方给反扣住,她被他从水里捞了出来。

不在乎她身上都是水,整个人被他给拥紧在了怀里……

熟悉的味道,安晚敏感的感觉到,对方的身上的味道无比熟悉,他的胸膛也不陌生。

呼吸一滞,她的腿都在发软,“俞朗?”

带着疑惑似的声音询问,那一次在医院里,亲吻她的俞朗,跟此刻的他是一个人。

心里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

对方没有回答,手覆在她的脸上,拇指的指腹轻轻刮着她的唇角,原本没有那么浓烈的药性,陌名因为他的举动变得浓烈起来,她紧靠在他的胸膛里,浑身的血液都是沸腾的。

越不说话,安晚越有了怀疑。

他是想她让误会他是俞朗是不是?那好,那就如你所愿,安晚抑着头,一碰就碰上了他的唇。

覆在他的唇上,熟悉的感觉越发的熟悉。

安晚几乎是确认,这个男人是傅君。

俞朗去哪里了?此刻她的脑海里根本没有这个问题,压上他的唇后,好像身体像被操控了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双手爽着他的脖子,狠狠的,主动的吻着他。

傅君本来就不是柳下惠,何况是在她面前?更何况,她不碰上寸缕的这样抱着他来吻,还能做得了柳下惠?

只是把他当成俞朗,他很不爽!

所以一直没有回应她,任她强吻着他,却像正人君子似的,没有任何反映,安晚也不放弃,手还不安份的在他身上游走着,一边吐气如兰的说,“你不是说你爱我吗?现在不愿意了吗?”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就那么想跟他翻云覆雨?”傅君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问道,别开脸,躲开她的唇,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冷风刮到她的耳边。

“是啊,难道你有意见吗?”安晚不急不缓的反问,没有任何吃惊于他的声音跟话。

“你早就知道不是他了?”

“我没有想到你这么能忍!傅君,你为什么会在房间里!俞朗呢!”安晚扯下眼睛上的布条,重重往他身上一甩,“狗改不了吃屎,这种把戏,你还没有玩够吗?”

说着,扯过一边的浴巾围着自己的身体,走过去开灯的时候,手腕一紧,他冷着声音质问她,“你想去哪里?去找他是吗?”

“跟你没有关系!”安晚甩着他的手,却甩不掉,两人就这样起了争执,一想到她在浴室里洗澡,连门都不锁,外面还是俞朗,傅君胸口就像压着一团火在那里,而且越烧越大的趋势。

“怎么跟我没关系了?安晚,你可是我妻子!”

“你妻子?”安晚像听了笑话似的,停下了挣扎,看着面前男人俊逸的脸,“你的妻子不是靳西溪吗?亦或者是那个叫彭依柔的女人。”

“不是!”傅君皱着皱头问,“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已经拿了结婚证?”

安晚脸上流露出的神色很明显在告诉着他,她也不知道!

“我已经在民政局里查过档案,我们已经领证了!”他挑了挑眉,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所以你要是有需求,我不介意履行夫妻义务,满足你!”

边说,边压着她后退,直到她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