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莫宁始终没有说话,任费行羽盯着他,他在费行羽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对自己的不满,还有对安慕珍的不甘,后悔……

“莫宁,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都不解释?”费行羽在等着他解释什么,可是,对方一直沉默,一句话都不说。

费行羽的心越来越寒,忍不住自嘲起来,“我以为,我们是兄弟,一直是兄弟,看来,是我自以为是了。”

即使不联系,不见面,远在两个城市,曾经那份友谊摆在那里,费行羽也会时常忆起。

“行羽,你知道晋越母亲的事吗?”

“她什么事?”费行羽反问道,“她不是去国外了吗?”

听了费行羽的话,晋莫宁扯了扯唇角,然后笑了,笑得有些悲凉,“他母亲因为抑郁症越来越严重,又不愿意吃药,后来导致精神有问题。”

精神有问题,也就是现在我们通俗讲的精神病。

费行羽微微一顿,有些歉意的说,“抱歉,我并不知情。”

“没事,我并不怪你,我谁都不怪。”晋莫宁闭了闭眼,斂去内心深处的痛楚,“所有的事,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自食恶果。”

“发生什么事了?”费行羽问道。

晋莫宁望着墓碑上的照片里的女人,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别样的动容,他的声音无比沙哑,同样,饱含忏悔,“慕珍,对不起。”

“你对慕珍做了什么?”费行羽黑眸一紧,他盯着满脸都是悔意的男人,“你到底对慕珍做了什么?”

“我强,奸了她。”

“你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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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包厢里,一片热闹……

因为安晚的关系,大家突然觉得总裁一下子变得好平易近人,都会跟大家笑了,“你有没有发现,总裁笑起来的,特别有魅力;简直比不笑的时候,魅力值爆棚。”

“就算魅力值爆棚又怎么样?你没有看到,他都是对着傅太太笑吗?”另一个员工轻声的说道,“所以,别看了,你再看,当心总裁夫人盯上你。”

“才不会呢,总裁夫人看着是好人。”

“表面功夫谁都会做啊,难道板着个脸给你看?”

“你除了呛我,就不能做点别的吗?”

安晚过来拿麦克风的时候,便听到最后那句表面功夫谁不会做啊?她目光随意的从说这话的员工身上扫过,后者像感觉到似的,顿时脸色一僵。

“我只是来拿麦克风的。”安晚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把麦克风拿到了另一边,此刻,包厢里已经响起了低沉的男音。

传到安晚耳边时,她便停下了步伐,看着坐在那里的男人。

她从来不知道,傅君会唱歌,而且唱得,这么好听。

‘明年这个时间,约在这个地点……’男声段已经唱完,他看着她,等着她唱女声,可是安晚却站在那,完全没有反映。

屏幕那里,已经到了男声歌词,‘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的给不累。’

‘太多的爱怕醉,没人疼爱再美的人也会憔悴……’随着音乐,安晚缓缓的开口唱了起来,整个包厢里一片安静。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因为在她的视线里,除了他,也只剩下他……

傅君向着她走来,一步一步,安晚望着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倒影着自己,就像,他的全世界,只有她。

“要疯了,这是虐死单身狗啊。”

“太般配了。”

“好希望我以后找个这样的男票啊。”

包厢的另一边,大家撑着下巴看着这边丧心病狂秀着恩爱的俩人,有种大家都是超强瓦数电灯泡的错觉。

还好,唱完歌后,俩人离开了。

让大家尽情的玩……

手,紧紧相握着,安晚抿着唇始终笑着,心里甜甜的,一首歌,听在耳边,像表白,像承诺,又像说着俩人的未来。

“晚晚。”

“嗯?”安晚轻轻的应了一声,手被他紧牵着,傅君没有再往前走,她便也停下来看着他,黑眸里,噙着缱绻着柔情的笑容,“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他的手落在她的耳畔附近,指尖滑过她的脸上的肌/肤,那个位置,带着一股电流袭卷全身。

“我也很幸运,可以遇上你。”

总是在最甜蜜的时候,说着最动情的情话,这个时候,男女双方说得都是事实,都是真话,身体的荷尔蒙已经充斥整颗心,所以,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说的话,是没有经过大脑的。

当那些闹矛盾,要分开时,一方指责着对方欺骗时,其实是错误的,那个时候,说的话都是真的,当然,说分手,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