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方凯震惊,傅君也是震惊的。

想像到费行羽独自一人,去那些地方,他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傅君打从心里,佩服着费行羽。

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似乎在提醒着他,珍惜当下,珍惜现在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起身,上楼……安晚在二楼书房那里看着墙上的油画,她的唇角轻挽着,看着那副画,想像着,他注意着自己时的样子。

她从来不知道,傅君原来还会画画。

这是她安静的睡颜,画着她的侧脸,勾勒出她脸部轮廓特别的好看,线条优美至极,看着她自己都非常的喜欢。

三连画,都是她的。

都是睡颜。

“怎么不去休息一下?”傅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她的后背便贴到一个温暖的胸膛里,他抬头,看着墙上的画……微微一顿,明显有些诧异。

“你什么时候画的我啊?还有,你会画画,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我会的东西还有很多呢。”傅君下巴搁在安晚的肩上,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特别的舒服,特别的舒服。

“晚晚,改天我们去看看一一外婆吧。”傅君突然开口说道,关于安慕珍的过去,傅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能从费行羽的举动中感觉到,也是一个好女人。

安晚心头一紧,“不,不用了。”

声音有些慌,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我们都已经结婚了,而我却没有正式拜见她,她是你的母亲,而我现在你是的丈夫,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见她一下?我要感谢她,生下你,让我余生有伴。”他在她耳边喃喃自语似的说着话,每一句话都得体得当,温暖着她的心。

他应该不知道她的身世,应该不知道吧。

所以才会想去拜见母亲,要是他知道了,她是晋莫宁的女儿,知道了母亲当年插足别人婚姻,还害得另一个女人得了精神病,他会自己想母亲?

又会怎么看待自己?一个小三的女儿……

安晚想着,内心深处全是彷徨。

她不想傅君知道她那种不堪的身世,不管晋家怎么样,有钱没有钱,她都不想被认回,宁愿自己就是唐家的,跟安炎同父同母。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傅君哪里知道安晚此刻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两人也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傅君温柔的反问道,安晚眼神闪了闪,接着摇头,“我没事,我没事呢。”

“昨晚也说没事,可是疼得你都没有怎么睡。”傅君拥紧她,“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我不想这辈子有什么遗憾,我希望我们能坦开心扉直到永远。”

“知道了。”安晚笑了笑,“你一天不对我说情话,就一天不舒服是不是?”

“当然不是。”傅君直直的望着他说,“因为你是我的晚晚。”

所以,他才会时时刻刻对她说情话,一点都不吝啬向她表示他对她的喜欢,对她的在乎,还有他对她的爱。

一辈子那么短,人生的意外又有那么多,他当然得把握好所有机会,时间,把以前错过的事,遗露的话,都加倍的说给她听。

“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每一天,每一天,都跟你呆着一起,看潮起潮落,日出日落,慢慢变老。”

“还活五百年!你想得美呢。”安晚推了推他,重重打了个哈欠,“你先去傅氏吧,我也休息一下,四点你过来接我,我们一起去接孩子们。”

“嗯。”傅君点了点头,人却站在那里没有动,容容盈盈的看着她,安晚当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抬头就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主动的。

傅君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书房……

安晚继续看着上面的画,突然脸色一沉,扭头便离开了书房。

傅君到了楼下,把方凯叫过来,“书房里的画,你私自挂上去干什么?”

方凯有些懵,画里是安小姐,他画着不就是要挂上去的吗?“我看着很好看,刚刚好书房那里有个这么大的空位,所以……”

“方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我?”傅君微沉着声音。

“傅先生,对不起,我现在去就画撤走。”方凯说着便要上楼的样子,现在撤走了,不是欲盖弥章吗?

指不定,安晚更会多想。

傅君揉了揉眉心,“找个理由把书房重新装修了。”

“是!”方凯领命。

傅君这才往门口走去,心里只希望安晚不会这么快发现问题。

方凯觉得自己好倒霉,有种拍马屁结果把自己坑了的感觉,那天,他去书房里收拾的时候,看到了那三张画,都是安晚,特别的好看。

傅君对安晚的心思,他是看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