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溪落在窗外的目光这才收了回来,任由任清泽拥着她,没有说话。

“你跟着我可能要再受点委屈,等老头子彻底断了气,傅氏才能落在我身上,将来,你就是任氏的总裁夫人。”任清泽拥得靳西溪紧了几分,“西溪,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靳西溪嗯了一声,神情特别的淡。

“我妹不会乱说我们的事的,就算你们刚才碰了面,她也是站在我这边的,所以,西溪,你不用担心,傅君他以为你已经去了国外呢。”任清泽握着靳西溪的手,然后亲了亲她的脸,“你不要不开心啊,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很开心啊。”靳西溪笑了笑,“你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我怎么能不开心,而且,我也相信不久的将来,傅氏就会落在你身上,因为我靳西溪看上的男人,从来都没有走眼过。”

是的,比如傅君……

“那我们早点休息吧。”任清泽拥着她往床那里走去,“我这里只有一张床,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安排客房给你,西溪,今晚就委屈你……”

话还没有说完,靳西溪便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清泽,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要我吗?”

任清泽心跳加快,他哪里不想要?他想要的狠!

只是怕她在监狱里受了苦,一时之间,还没有回过神来,所以,如果她不愿意,他已经做好决定,是不会勉强她的。

任清泽发现自己对靳西溪,并不是开始那种感觉。

那个时候,纯粹是看傅君不顺眼,然后又意外的发现傅君跟靳西溪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恩爱,好像在演戏,所以他顺手推舟,试着来勾,搭靳西溪。

却没有想到,竟然成功了。

特别的意思。

任清泽是想过自己可能不会成功的,可是,却真的成功了。

然后发现傅君对靳西溪并不在意,即使说两人要订婚,也感觉不到傅君对她的任何紧张,俩人的关系就在暗地里进行着,有着相互利用的关系,最后,任清泽却走肾又走了心。

对她念念不忘起来。

靳西溪似乎那种绝情起来也非常绝情的女人,他几次三番表白,告诉她,他对她的感觉并不止在床,上,她都一直没有松口。

如果不是她突然入狱,任清泽想,可能自己跟她再也不会有机会。

入狱这件事,就是老天帮他的忙,给他的机会。

他将靳西溪压在身下,她的双手迫不及待的在他身上游离着,好像,她比他更需要彼此似的,知道这个事实的任清泽内心无比的激动。

身下的动作更加的卖力。

房间里,是两人压抑着的声音……

靳西溪脑子一片空白,她在想着,自己这样做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安晚放她一马,她却没有离开,甚至还跟任清泽一起,这是不是自己在找死啊?

身体上的感觉冲击着她大脑的理智,最后变成一片浑浊。

房间外,脸色煞白的任清婉僵硬的站在那里,耳膜被那些声音发疼,嗡嗡作响,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脑海里,全是自己勾勒出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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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别理,都不是好人。”傅君牵着安晚在走廊那里,边走边说着,很明显,他对任清泽一家也是很不爽。

都让人家滚蛋了,能爽吗?

“我只是去给你做个面条而已,结果……”安晚叹了口气,“你饿不饿?”

“饿了吃你就好。”傅君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安晚嘴角抽了抽,换了话题,“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很虚弱,也不知道能挨多久。”

傅君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安晚却知道,他的心里是不平静的,握紧他的手,轻轻的说,“傅君,还有我呢。”

只要他不推开她,她就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一辈子都不会走。

傅君脚下的步伐一顿,他转过身,看着安晚……

俩人的身影在路灯下慢慢的相依,相偎,然后交叠在一起,傅君拥着安晚,双手环在她的腰上,闻着熟悉的味道,心里那股压抑的感觉慢慢的开始变谈。

这种感觉,压着他整整一晚了。

特别是在任清泽去看爷爷的时候,他就要爆发了,但是因为爷爷,他强忍着。

任清泽就是一个禽畜!

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边骂着傅家的人,一边享受着傅家的给予,又一边算计着傅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

傅君自问在商场上碰到的人,形形色色,可却没有一个人像任清泽这样!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还好,有安晚。

傅君拥得安晚更紧了,“晚晚,谢谢你。”

发自真心的话,来自于他的内心深处,“谢谢你。”

如果没有她,也就没有两个孩子,爷爷也不可能此刻这么坦然的面对着他的生死;傅君忍不住在想,如果他没有结婚,更没有两个孩子,爷爷,应该忧心仲仲吧。

“阿君。”安晚被他抱得有些难受,实在是力道太大了,“别抱这么紧,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听了她的话,傅君低低的笑了两声,然后松开了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的说道,“傻瓜。”

“那你喜欢我吗?”安晚笑着反问了一句。

傅君点头,“喜欢。”

“那你也是傻瓜,只有傻瓜才会喜欢傻瓜。”安晚向他眨了眨眼,说得一本正经,傅君望着她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