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鹿因为淋了暴雨,回家就发了高烧,童姨吓得慌里慌张地叫了家庭医生来,打了两针,就开始输起了液。

牧鱼打着电话嚷嚷着要来看她,她哪敢让她来,她的身份就是严振国的污点,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靳鹿躺在床上,手背扎着滞留针,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叹出一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你就别想着出去玩了,这段时间都得乖乖在家养病。”

“童姨,”靳鹿看着童姨端着盘子进了门,生无可恋,“暑假就十五天,我这都躺了三天了,时间如梭,眼看着我就要开学了,我很辛苦的。”

“你还辛苦?”童慧茹把粥吹了吹递给了靳鹿,“你们班主任给你爸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见了,说你整天就睡觉看小说,也是你成绩好你爸又忙,这才一时没空教训你,”童慧茹逮着机会就替严振国说好话,“小鹿啊,你别看你爸平时对你挺严厉的,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你没看到那天你在床上发烧发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你爸急得在屋里直打转,你呀…….”

靳鹿最烦听童姨叨叨严振国,打了岔,“童姨,我喝粥快喝吐了,能换肉吗,我想吃肉。”

“吃什么肉!”童慧茹佯怒,“没好全前只能喝粥!”

“我……”靳鹿看着童姨的背影,难过得直嚎,“我想吃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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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宅。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牧彦南正在批改文件,“好消息。”

明风双脚搭在茶几上,“好消息就是当年那个律师的儿子回来了。并且他还在老家发现了他爸当年和牟向阳对话的录音。”

“哦?”牧彦南来了兴趣,“那他是跟你联系了?”

明风点头,“单皓说他过几天得回趟淮江,当时走得急,可能还有什么重大线索没有发现。”

“录音呢?”

“他不肯说。”

牧彦南眸里闪着精光,“他开了什么条件。”

明风竖了一根指头,“一百万。”

牧彦南笑,“美金?”

明风挑眉,“这小子早年为了躲避严振国的追杀,在国外没少吃苦,这回虽说是为了自己亲爹,可这万一失败,也得有钱逃命不是。”

“你倒是挺会为别人着想的。”

“那当然,”明风一双眼顾盼神飞,“我可不像某人,整天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喜欢在小姑娘面前装大尾巴狼。”

牧彦南一时失笑,竟无语反驳。

明风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雪茄点上,话里有话,“阿南,这眼看着涪江桥就要竣工了,你到底做好思想准备没有。”

牧彦南合上了文件,“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这不是摸不透你心里的想法嘛,”明风说得头头是道,“你看啊,你跟那小姑娘十二年没见了,按理说这小时候的一时好感也早该消失殆尽了吧,但我看你这模样,”

牧彦南睨他,“怎样。”

明风摊手,“明显的余情未了,旧情复燃。”

牧彦南放文件的手一顿,眼睛笔直地盯着书架上的书籍。

“要我说,这又不是在演什么青春偶像剧,谁还能真动了感情不成,”明风打量着牧彦南的神色,“那小姑娘的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可别儿女情长误了大事。”

牧彦南转身看他,“不说还有个坏消息吗?”

“哦,对对对,跟你一说起青梅竹马,把这事给忘了,”明风正了色,“前几天我的人在去淮江的路上遇上熟人了,你猜是谁?”

牧彦南眸里意外,“严振国?”

明风点着头,“没想到吧,我也是惊讶得不行,你说你这都做得这么滴水不漏了,还是被这老狐狸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