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池野看着多日未见的女孩,着实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白静只痴痴地盯着他的容貌,音色里,委屈,思慕,怨恨,杂在一起,颇为令人动容,“怎么,不让我出现在泰安路,连着涪江边也要管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池野斟酌着说辞,“只是,我太久没见你了,有些意外。”

“意外?”白静表情怔怔的,视旁人的围观于无物,“那你想我吗?”

池野面色平静,心里却像入了热锅,想着背后坐着的这位姑奶奶,额头便渗了细汗。

他回头看了眼一脸戏谑的吃瓜群众们,眸间闪躲着还是没避开靳鹿的脸,看她那一副半眯着眼蔑笑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

池野突觉头大如牛,引着白静往外走,“你跟我来。”

“唉,”单皓凑了头过去,“这就是媚姐说的狐狸精?”

“什么狐狸精啊,”洛凡凡低声揶揄,“那就是一小白兔。“

”就是,”左良帮着柳父把鱼端上了桌,“媚姐段数虽高,可这白静也是单纯得厉害了,媚姐劲儿都没怎么使就开始要死要活的,哪像这位,”左良到底是还存了一丝介怀,他瞅着靳鹿稳坐泰山的模样,龇了牙,“心思活络得像极了魅人心的狐狸精。”

“你怎么说话呢!”柳优优对于左良的脾气很是无奈,“坐下吃饭!”

池小风听得一肚子气,奈何说话那人是他三哥,他也不好当着众人顶嘴,心里想着哥哥也是让人不省心,这顿饭本就是为了撮合他和鹿姐,费了这么大劲弄出个前女友来,真是令他焦虑得很。

洛凡凡:“说起来这小白兔是真的可怜,媚姐一回来听说来了个爱慕池野的小姑娘,四两拨千斤地就弄得那白静和池野分了手,谁知道白静不死心,屡屡跑去男人帮找池野,池野不见,媚姐那段时间为了防她,日日坐在男人帮里,自然是没她好果子吃了。”

单皓表情唏嘘,“看她刚才那样,痴痴傻傻的,应该是旧情难忘咯。”

“可不是,”洛凡凡对着柳优优,“就上次想吃你豆腐的九哥,一年前仗着他叔叔的背景还算是个人物,白静那时候日日去他酒吧买醉,差点被他揩油,亏得店里的服务生认得她,跑到男人帮找池野,就那一架,我们跟红毛老九结了梁子。”

“我知道我知道,”牧鱼难得放弃美食插了话,“我听夏厦说,池野还断了条腿,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

“野哥那次是杀红了眼,白静好歹跟过他,哪容得了红毛九欺负,”洛凡凡瞥了眼靳鹿,“不过,后来白静哭哭啼啼地去医院看野哥,野哥就说了,让她以后都不要在泰安路出现。”

柳优优毕竟有经验,对于女孩的小心思最是通透,“刚那个叫白静的,也没那么傻,她去哪儿买醉不好,偏偏就去了男人帮对街的酒吧,肯定是和那个服务生关系不错,演点苦肉计好让人家来男人帮报信的,大多,”柳优优环顾了下这桌子正听得全神贯注的男人们,笑得老练,“男人是招架不住美人梨花带雨的。”

洛凡凡作拍案称奇状,“优优啊,你真是说得太精辟了。”

“精辟个什么,”单皓冲着已经沉了脸的左良笑,“经验才对。”

柳优优脸变了变,一时兴起倒把左良忘了,看这瞪眼哼气的模样,怕是又要哄上好一阵了。

这一桌子的人别的不行,煽风点火尤其在行,搬个凳子就等着看好戏,靳鹿只装作听不见这些人的话,夹了块鱼肉放进小风碗里,“多吃点,吃鱼补脑。”

池小风盯着碗里的鱼肉,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她,“鹿姐你是不是伤心过度了,你夹得全是鱼刺。”

靳鹿筷子一抖,“吃鱼刺长得高。”

小风脑门三根黑线,更是心疼了,瞧把鹿姐气得,都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