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含泪一一清点,或随入棺中,或于坟前焚化。

木云守了七天,默然而去,父亲终于与母亲相聚,怕是不希望有人打扰的吧。

宇文轩本是答应陪木云守着的,但是拓拔清远那一句“做鬼也不会放过”的话始终是阴影,所以头一天便借称公事匆匆而去。

一路上也是草木皆兵,虽然回了家却并不安稳。等去寺里求了平安符贴身带着,才能安心。

木云喜欢清静,厨子、阿姨都打发走了,只留下月嫂与李嫂。

月嫂不是保姆,小家伙一天天长大,她也辞了去,李嫂也是有家的,不能天天都在。

木云也因此越来越不得清闲。至于董事长不过是挂命而已,大事小事,一个电话过去就把权力转移给宇文轩了。

狐狸尾巴还不到时候露,宇文轩仍还夹着,回到家还是一副新时代好男人形象,殷勤体贴,不过外面早已是彩旗飘飘,只瞒着木云罢了。

不过木云再傻,终究不是木头,有些事,她还是有疑惑的。

比如,宇文轩总是体贴木云身体差,虽然同床,也偶尔搂搂抱,但却从没有实际内容。

比如宇文轩对自己的儿子怪怪的,不冷不热,你不提,他不问,你说了,他静静地听着,较于个别父亲于儿子的溺爱,他倒有些冷漠了。

宇文轩似乎感觉到木云情绪上的变化,什么也不说,只是比以前更体贴入微。

这天李嫂又回家去了,宇文轩藉着朦胧的灯光,主动对木云示爱。一番风雨之后,宇文轩主动拿来已备好的避孕药与水,体贴地说:“温的,快喝了吧,小云轸还小呢,我们实在不宜生养。”

木云听了眼圈一红,扭过身说:“亏你还记得云轸,他如今几个月?几斤?喜欢玩什么?你知道吗?!”

“我们的儿子,那里会不疼呢,只是刚接手公司的事,许多事还未理开,太忙了。可是云轸,我可是一刻不曾忘,他还差四天就整五个月了,七公斤,最喜欢听他妈妈唱歌,最喜欢彩色玩具,最喜欢玩波波球,已经学会自己转身,有爬行前兆。乖云儿,我说的可对?乖了,快快喝下。”

宇文轩心里松了一口气,幸亏这些关于云轸的事,他事先问过,还在笔记本上特别记下,以防忘记,这下竟用到了。

“原来你还记得……”

木云声音哽咽,接过送来的药与水,满眼满心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宇文轩眼见如此,忙趁热打铁:“云儿,云轸虽有你和李嫂,但李嫂不能时时顾到,你又有公司的事要忙。我看不如请一个保姆专职看,你也好松散些。你看怎样?”

保姆?于木云心理来说无疑是个定时炸弹。

多少电视剧里、小说中,男主人总是和保姆搞在一起。人说,女人的自信多来源于男人的爱,宇文轩虽说对她很好,但总是有些不踏实,不自信。

“公司里的事,一向都是你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