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绝对不能三心二意,倾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

宴倾城却不以为然,勾了勾鲜艳的红唇,眉梢微微挑起;“母亲,你有时间管我,不如去看看我的王大伯,听说他最近又换了一个女人,如此喜新厌旧,不知道母亲除去这个女人又要费多少功夫。”

冯玉颜瞬间尴尬起来,瞪着自己俏丽的女儿,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自己和王书海的旧情,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楼上,刘哲辉继续前行,只是他不是下去,而是回到二楼。

身边的男人看着刘哲辉的脸,阴沉不可琢磨,他聪明地没有说话,可是身边那些看热闹的人却丝毫不放过奚落这个天之骄子的机会。

几个平日里与刘哲辉不对盘的花花公子拦住了他的去路,阴恻恻地哈哈大笑。

刘哲辉被挡,脸上却没有尴尬,没有愤恨,只有一脸的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刘大经理,听说你刚刚甩了宴倾心,转手就是宴倾城啊,让两位小姐的心都沉迷在你身上,这种滋味不错吧。”

“王兄,你说错了,您是王大老总的独生子又怎么能理解刘经理这种草根出身的人物的悲哀。宴倾心深居简出我不知情,可是宴倾城,嘿嘿……”一个身材低小,相貌萎缩的男人重重喘息着说,“那可是上流社会有名的交际花,知道宴国商为什么那么宠爱他的二女儿吗?那是因为不少订单项目都是宴倾城帮忙解决的。”

“是啊是啊,听说滋味很好,回味无穷……”另一人插口道。

刘哲辉眼里的怒火已经渐渐燃烧起来,颇有燎原之势,可是他依旧隐而不发,只渐渐攥紧了拳头。

几个花花公子嘲笑地看着他的表情,目光在他攥紧的拳头上掠过,可是他们好像根本感觉不到恐惧,反而有渐渐升起的兴奋快|感。

“哼,谁都知道娶了宴倾城,就相当于将一片大草原顶到了脑门上,偏偏有人还上赶着去凑,真是低廉……”

刘哲辉突然抬起了头,双目鲜红,隐隐竟如恶狼一样:“你们有种再说一遍。”

“哼,说就说了,怎么地,我们说出来,有些人却在心里憋着,可是谁能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

一阵闷闷的声音响起,刘哲辉居然一拳头砸到了几个花花公子脸上。

媒体一阵喧哗,谁都没想到这样的日子里居然有人打架,而且当众打架。

他们纷纷凑上来,争相报道。

宴倾城身边的媒体尽数散去,朝着楼梯上涌。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刘哲辉居然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这些花花公子都不是吃素的,打起架来是一把好手,而且他们胜在人多。

刘哲辉狼狈地摔在地上,桀骜不驯的眼神死死定在刚上楼的宴倾城身上。

宴倾城看见是他,惊讶地捂住脸嘴,她第一反应不是扶他起来,竟然是害怕地步步后退。

刘哲辉竟觉得自己的血液又冷了一些,竟然有些麻木。

“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宴倾城怔怔地说出一句话来。

媒体立即嗅到了猫腻,一个个挤上来,不依不饶地向宴倾城追问。

王林哈哈一笑,将宴倾城整个人揽在怀中,柔声向媒体解释:“各位,这是宴小姐的家奴,刚才不小心冲撞了我们几个,我们教训了他一顿。”

“可是如果我们没看错,这个男人好像是刘总经理吧,海宴集团总部的刘总经理。”媒体自然不是吃醋的,王林若是以为这样就可以混淆过去,是不是太天真了。

“刘总经理,哼,只要他为海宴集团工作一天,他就是宴家的家奴……”

家奴,家奴。

两个字清晰地落在刘哲辉的耳朵中,他只觉得羞辱,只觉得践踏,尤其是见到宴倾城温柔地依偎在王林怀中,任他紧紧扣着自己肩膀的时候,他整个脸颊都烧了起来。

卑微,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感受……

“宴小姐有什么话说吗?”

“没有,我希望在我的主场,以后不要在发生这种事。”宴倾城加重了语气,警告在场的所有人。

“你的主场,我竟不知道这里是你的主场。”一道温软轻灵的声音响起,场中人齐齐一震。

纷纷抬头看去,只见楼梯上方不知什么时候走下了一道铜墙铁壁。

人人都是纯黑色的西服,健美紧实的肌肉,优雅高贵又暗藏着危险的步调,二十多个保镖尽数排开,亮瞎众人的眼睛。

黎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排场,这是很有讲究的。

这个人这样出现在公众面前,说明他的排场是经过认可的——

是之前无人敢惹的暴爷,还是新的上位者张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