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国商不愧是老狐狸,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命脉。

她确实屏蔽了。

额,这是一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主要是别人的评论好肉麻,然后,她又不小心在很久之前就加了宴国商。

所以——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白爵,要是再敢提,我不介意在小树林里……嗯嗯嗯。”

她脸一红,开启装傻模式——

“什么嗯嗯嗯,能说明白一点不?我是纯洁的大白兔!”

“呵呵……装!知不知道装X遭雷劈!”

“不造,你教我啊!”

他开始步步逼近,懒散地看着她的脸,忽然俯下身来,吻上了她的唇。

措不及防,这里还是操场!

操场哎,操场!

不只他们几个,还有人!

宴倾心看着他们,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羡慕的是爱情,纯真无瑕,不掺杂任何其他因素,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徒然,他偏过了头,转身看向站在云雾外的宴倾心。

那双眼极亮极利,就像一把剑,破开层层迷雾,朝外面的宴倾心射来!

右耳上的钻石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下子刺入宴倾心的心。

啊!

无声的叹息。

刀锋入肉的声音传来,她蓦然看向自己胸前涓涓流出的鲜血。

一滴一滴,罂粟一般的色泽,怎么可以那么明亮,狠狠的,揪住人心!

宴倾心忽然蹲下来,宽广的街道,她就那么小小的一团,蜷缩在一起。

清晨的雨淅淅沥沥。

黎城这个爱哭泣的城市,是不是又在为谁的故事而哭泣?

雨水打湿她的衣衫,连同清晨的薄寒,从衣服里面渗进去,渗进皮肤,渗进骨血,渗进她的心。

如果,将心挖出来会让自己好受一点,她绝对会毫不疑迟。

不过就是一颗心,如果可以缓解身子的痛,她怎会顾惜这身皮囊。

如果不相恋,是不是永远不相见?

那天,我在别墅里等了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是别人进了我的房间?

为什么这样伤害我?

薄冰焰,你没有心。

我才不要再爱你!

一句句话席卷了她的脑海,有什么破碎的光影在她眼前闪过。

——“你之前有几个男人,他们是不是都能像我一样满足你。”

他毫无前戏的进入,惩罚般残酷炽热的吻,他暗红喑哑的眼神,他冰冷低沉的声音。

——“宴倾心,你是我的,永远也逃不掉!”

她猛然抬起了头,雨点打在她的脸颊上,她在淅淅沥沥的雨点里,眉目渐渐模糊。

可是心被撕裂的感觉却在瞬间清晰。

落寞的铃声在街角响起——

“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

直到现在我还默默的等待

我们的爱我明白

已变成你的负担

只是永远我都放不开

最后的温暖啊~~”

她默默低头,看了一眼,江毅的名字一直在屏幕上闪烁,她却再也没有力气去接。

他的眼睛已经带走了她所有的勇气。

只剩孤寒和薄凉在心间涌上,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她没有接,漫长的长街,她在黎城淡漠到极致,冰冷到极致的街头转身,看向身后。

那个背影早已消失,带着清晨的冰寒,离开她的世界。

然后,她的泪,瞬间从眼角坠下。

——

她不知道是以一种什么心情走进公司的,浑浑噩噩地到了自己的楼层,浑浑噩噩地走出去,浑浑噩噩地站在电梯口,浑浑噩噩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自己上交的作品发呆。

八点十分,她迟到了十分钟。

这时候,原本宽阔的办公室立刻被同事挤爆,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打量着她。

那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盯得宴倾心这种心情这么低落的人都有了反应。

原本她应该是免疫的。

她站了起来,神情低落,慢吞吞地说:“对不起,今天我……”

乔雪梅凑了过来,将她一把抱在怀中,表情凝重,低声说:

“说什么对不起,加班的事也不是你的错,其实你不必要买这些东西道歉的,我们都没有讨厌你,真的不用。”

“啊?”她不由呆呆地愣住,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