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遍布,他咬的毫无章法,完全就是在发泄着自己压抑许久的兽欲。

“啊,你是谁?”

宴倾心懵了一下,尽力偏过头,躲过他的嘴唇,洗手间里面没有镜子,要是有的话,她就可以迅速判断出他的动作,做出一定的反应,而不是像这样……无能为力。

脑海中无数个念头闪过,她一下子想起了抱住她的人是谁。

这间屋子里面此时此刻只有一个男性,不是江毅又能是谁,只是没想到他一直以温文尔雅的影响示人,这一次,居然能干的出这种事情来。

他吻了一阵,不再满足于从后面抱着她,啃咬她的脖颈和耳垂,他猿臂一伸,就将看到了空隙企图逃跑的女人重新拽回了自己的怀抱中。

他将女人禁锢在他与墙壁之间,身子几乎已经压在了她身上,年轻美好的身体释放着炙热的温度,那甜美的气味一直在往他的鼻孔里面钻。

倾心奋力抗击,双手却在不经意之间被男人一只大手擒在了身体两侧。

他动作颇有些手忙脚乱,倾心给他制造了很多麻烦,在他脸上留下了好几道抓痕,深深的,红肿一片,这些印记不仅没有阻止男人,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潜藏的凶性!

倾心几乎要落下泪来,可是她抽抽鼻子还是忍住了,这个时候,不能惊慌失措,一定要智取。

要是被母亲听到他们的声音,难免会引发争端,母亲年纪已经大了,她绝对不可以让母亲再为她担心。

更何况,江毅身强力壮,就算母亲听见了,能阻止江毅吗?说不定双方还会打起来,那时候,自己和母亲一定打不过,还会发生事故伤亡!

她不想在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以后,将江毅亲手送进牢里面。

“江毅,你冷静一点,你想干什么,就在这里上?你未免太猴急了吧!”倾心大吼,水眸中有泪摇摇欲坠。

江毅却一把攥紧了她纤细的脖子,掌控了她的脉搏,双眼赤红,比她声音更大地吼道:“怎么了,我就要在这里,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天,凭什么,一个可以,两个可以,甚至你出去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声音大的震得小小的洗手间里细小的灰尘纷纷扬扬,倾心的耳朵被他的声音弄得嗡嗡作响。

他不肯放松握着她脖子的手,那凶狠的表情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生吞入腹!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我是瞎了眼才不放过你这个破.鞋,我真是疯了,别人用剩下的我还要捡回来,当宝贝一样供着!你知道吗,家里面所有人都在笑我傻,可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她却不屑于嫁给我,甚至在我为她百般努力的时候,她还在为了别人的快乐而快乐,别人的痛苦而痛苦!”

“是,我就是不屑于嫁给你,哼,你以为你有什么,像你这种自私自利、冷酷无情、冷血的人,我凭什么要喜欢你。若若是我的朋友,我为了她死都愿意,哭死算什么!”

听到这话,江毅气得差点肺没跟着一起裂了,他手劲极大,掐得她血都停止流动了,脸涨的通红,出气多进气少。

可是她的灵魂,她的骨头就跟打不碎一样,无论江毅怎么折磨她,她的眼睛清凌凌的,没有一点畏惧,有的只是怒火和冰冷的恨!

这样的她,不让他感到怜惜,反而勾起了他心中澎湃的怒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因为孙若若悲伤的,你是因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个死男人!”

“他欺骗了你,你为什么还要爱他,值得吗?你在这里为他伤心的时候,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我不想管他在做什么,我只知道,你没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好,我没有资格是不是,今天要是我成为了你的男人不知道有没有资格!”

宴倾心拼命挣扎,抵抗着江毅越来越禽兽的动作。

他根本毫不怜惜,完全在依靠着自己的感觉,没有任何经验,粗暴的,将她的皮肤弄得生疼!

“江毅,你疯了!”

他已经在撕扯着她的上衣了,疯狂的就像一只饮血之后癫狂的猛兽。

‘刺啦“的声音响过,宴倾心哭出声来,原本是小小的低低的哭泣,可是慢慢的,尤其是江毅的动作变得慢吞吞之后,她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江毅顿时手忙脚乱,他与女生相处的时候很少,而且他一直温文尔雅的,从来没有女孩子像宴倾心一样就这么被他折磨的哭了。

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摸着自己的额头,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头。

“江毅,我讨厌你!你听到了没有,我讨厌你,你滚,给我滚,我才不要嫁给你。”

“别这样,别这样,倾心,你不能对我这么不公,薄冰焰不是也对你出手了吗?他既然能行,我就能行,对不对,你别恨我!”

江毅慌慌张张地说,他的解释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就好像又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宴倾心愣在原地,转过身,昏天黑地地吐着。

她从没有像这一刻恨过,痛恨自己的卑贱,痛恨自己的遇人不淑,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居然没有了从前一巴掌甩过去的潇洒。

她背后什么人都没有,她付不起后果,只能忍气吞声,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咽。

“你滚,被让我再看见你,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滚。”

她吐得惨不忍睹,眼神偏凌厉寒凉,就像那寒冬之中最锋利的刀子,让人为之心惊!

江毅还想靠近,却被这样痛恨的眼神给逼退了,他咬咬牙,转过身,叹息着说:“你好好呆着,我明日再来。”

宴倾心还想骂,可是这一次连抬起手指头也变成了困难事。

她吐得昏天黑地,至此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