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酸涩,眼睛也有些潮湿,“婚戒给我买的刚刚好,这个红色的宝石大小也刚刚好,偏偏那个叫蓝碧玺的宝石却小那么多,你买给谁的?”

宗政雁北没想到她都知道,但既如此,他也不打算告诉她,在地下室的人是谁。

他的沉默让姜小松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升,她知道,他不会告诉她。

很多事情,他都不会告诉她。

妄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很难吧。

就算对她再好,有什么用?

她不缺对她好的人。

从来不缺。

她把红色的宝石弯身放在茶几上,什么都没再问,上了楼。

宗政雁北望着她的身影,心里也忽而烦躁了起来。

他没法对她解释徐碧玺的死而复生。

也没法让她见到徐碧玺。

……

他去地下室的时候,姜小松出门了。

她没让欧宸风送,挎着包走出了大门。

“喂,易智安的女朋友。”

姜小松不理会她,本还想像以前一样无视欧越锦,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蹲下身哭了起来。

欧越锦见状,也蹲在了她的身边,“怎么了?是不是易智安欺负你了?”

“不是。”她回答,“不管你的事儿。”

“我请你喝酒。”她问,“要不要去?”

姜小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抽风了,竟然答应了。

欧越锦看她脸色不好,就说,“我也心里很难受,你以为我想一直在康桥小区里面溜达吗?还不是想见人死活见不着,真是气死我了。”

“你想见谁?你哥吗?”

“我见我哥干什么,我要见的是我未婚夫。”

姜小松不解的问,“为何见不到?”

“他不见我。”欧越锦沮丧的说,“我们订婚以后,他就不见我,更不让我进去见他,我爸妈现在都劝我放弃,我怎么能放弃?我喜欢他喜欢了那么多年,我不甘心,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得不到是什么滋味吗?”

“我知道。”她说,“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也追了一个男生,追了四年,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死活追不上的感觉,有时候,最容易得到的是人心,最难得到的也是人心。”

欧越锦眼睛当即就红了,“我爸妈原本很支持我的,订婚就是爸妈跟对方的父亲张罗的,但现在爸妈也觉得没可能了,我哥更是觉得我疯了,说我死心眼,他也说我没有自知之明,我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对是错,但我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闻言这话,原本对欧越锦印象很不好的姜小松不免对她改观了几分。

她把车窗按下去一些,外面的风呼呼地吹到她的脸上,把她的头发都给吹乱了。

“很冷,别感冒了,你把窗户开小一些。”

“吹吹冷风,才会令人更清醒。”她把头靠在车窗上,低声说道。

欧越锦把她带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里,俩人坐在沙发上点了好几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