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以前也许我不爱你,但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是喜欢你的。”她又补充了一句,“虽然还没上升到爱的程度,但真的是喜欢你的,没有虚假。”

宗政雁北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好整以暇的问,“你那么着急跑上来,就为了说这个?”

“对。”

“我知道了。”

徐碧玺怔怔的看着他,知道了?就这反应?

“雁北……”她忍不住还是问了问,“你是不是爱上了你的女伴?”

“没有。”

“那为什么你能跟不爱的女人……”后面的话她实在是有些羞于启齿说不出口。

“我也不知道。”

她不信,怎么可能不知道?

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然而,他的确是不知道。

若不是因为这一点,在第一次见到姜小松的那个晚上,她就死了。

徐碧玺脑子里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他跟他的女伴滚床单的场景,心头涌起熊熊怒火,“能不能跟她分开?”

宗政雁北脱口而出,“不能。”

“……”

徐碧玺回到地下室的时候,眼前似乎还在浮现宗政雁北说‘不能’这两个字的表情,他明确的告诉她,不能。

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他不能放手?

一个他爱的自己,却不能被他拥有?

真是可笑的理论。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不得而知,在这里住的日子里,她一直想见见他那所谓的女伴,却一直不得如愿。

不管怎样,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这么一个崭新的世界里,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他,她必须牢牢地抓住他,不能让他从自己的手里飞了。

——

姜小松正在涂晚霜的时候,宗政雁北进来了,手里端着托盘,她瞄了一眼,“你是晚餐没吃饱?”

“夜宵。”他将托盘放下,又说,“我们一起吃。”

“不要,我吃饱了,何况我都刷牙了,不吃。”她果断拒绝。

“过来。”他口气坚决。

姜小松起身走上前,“我不想吃,难道你非逼我吃?”

“我不逼你吃,但你坐在一旁看我吃总可以吧?”

姜小松随后坐下,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吃,我看着你。”

他却把另外一双筷子递给她,“给我夹菜。”

“……”姜小松问,“你没长手?”

“我想让你给我夹菜。”

她遵循他,接过筷子夹到他碗里,这还不算,他继续说,“也喊我一声亲爱的。”

这个时候,姜小松算是整明白了,“晚餐的时候,我喊易总亲爱的你不舒服了?”

“是又怎样?”

姜小松听他这么说,倒是心情愉悦了不少,“来,亲爱的,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