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谨记这个警告,可有些事不是你想控制就一定能控制的住的。

在姜小松看来,这是一句痛心的告诫。

可人就是这样,哪怕知道前方的路上布满了了刺,只要看到了喜欢的人在对面,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扑过去。

哪怕双脚被扎的鲜血淋漓。

也在所不惜。

这一晚上,姜小松彻夜未眠。

她和师父一起看了那些秘籍之后,师父建议她必须闭关修炼,趁热打铁,一口气给拿下。

可她哪能闭关,闭关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出关,她如何对宗政雁北解释?

一般的理由他怕是不能信,就怕他起疑心。

到时候若是把自己暴露在他面前,反而得不偿失。

可是若不闭关,她如何能全心静心修炼让自己的能力飞跃提升?

姜小松思来想去之后,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月玄望着她言道,“能拿到这些,我们冒了多大的险?小松,在井下你推动棺材的时候难道不是连自己的命都置之度外了吗?难道一段时间你不见他,他还能移情别恋不成?不需要给他什么理由,听师父的,现在世道严峻,你没有可以耗费的时间了。”

“我怕他找我怎么办?”

“你若做好闭关的准备,师父定能让他找不到你,师父有这个办法。”

“等我天亮见了他对他说一下。”

月玄看她这么说,也只得点头,“小松,师父想给你说一说关于师父的事,你想听吗?”

“想听,师父请说。”

月玄叹了口气,“师父年轻的时候也是非常相信爱情的,认为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没有任何攻破不了的难题,那时候爱上了一个男人,每日跟他朝夕相对,日日爱慕厮守,过了一段非常幸福的日子,那时候那男子一点不知师父是血猎,师父没有告诉他,直至我们打算结婚了,师父还是忍不住告诉他了……”

回想到过去的往事,月玄仍十分感伤,声音都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没想到,他当时就像是换了个人,对我冷眼相对,明确的告诉我,倘若我不放弃血猎的这个身份,就分开,我知道他担心我的身份会也给他带来祸患,我理解,但是我不能明白的是,为何口口声声说生要与我同眠死要同穴的男人变化的那么快,师父一生清傲,年轻的时候更甚,和他分开没有挽留他一句。”

“师父……你后悔吗?”

“不。”月玄望着她说,“我只是后悔年轻的时候没有多生几个孩子,对因身份跟他分开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没有后悔过,这些年,我猎杀了许多坏透了的吸血鬼,也曾经放过心性好的吸血鬼,但还是很寒心,因为我们的队伍人数已经减少到可怜的地步,如何和庞大队伍的吸血鬼家族抗争?”

姜小松看着自己的师父,眼里充满了崇敬和心疼,“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徒儿不孝,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为这等事犹豫,着实不该。”

她为什么要顾虑宗政雁北怎么想?

那个不爱她的男人怎么想能有眼下这件事重要?

没有!

打定这个主意之后,她给权秉希和邻长袖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出趟远门,近些日不能跟他们联系了,他们没再追问,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都知道,若姜小松想告诉他们,不用他们问,若不想让他们知道,问了也不会说。

——

回到康桥小区的时候,易智安正在用早餐,餐桌边并没有宗政雁北的身影。

“他还没回来吗?”

“没有。”易智安询问,“小松,吃过早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