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回答这话的是邻长袖,想着自己曾经刻骨铭心的那三个月感情到了他这里却早已忘记,她忽而生出勇敢来,马上就把脸上的面具摘掉笑对着他。

看到她的脸,宗政居正脸上的笑容凝滞了,察觉到他脸色的变化,宗政熹钊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对身旁的妻子说,“你去找妈聊聊,免得她无聊。”

“好。”妻子吴欣然当即离开。

见妻子走了后,他才说,“我总觉得她很眼熟啊,但我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她。”

这种眼熟的感觉让他莫名的心慌,但确确实实,脑海中没有一丝关于她的记忆。

“你这忘性不是一般的大。”宗政熹钊亲手又把面具给邻长袖戴上,“记不记得现在都无关紧要了。”

邻长袖心里可能是真正的放下了,亲口听他说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她倒也能淡笑应对。

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呢?

他早已悄然离开自己去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而她现在,也是他弟弟的女人了。

只是看见这个人,想起以前会多少觉得有点心酸罢了,觉得自己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厢情愿的等他。

——

姜小松收到了邻长袖发来的短信,她其实还蛮高兴的,在知道利弊和未知的风险情况下,邻长袖依旧顺从自己的心做了这个决定,可见她是慎重考虑过的,如同当初结婚的自己。

快临近末尾的时候,宗政熹钊带邻长袖先走了,他们刚走,整场最晚到的人来了。

宗政雁北的出现显然让认识他的人都惊诧不已。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来参加这样的宴会。

他不仅是整场最晚来的,还是整场唯一不带面具的。

姜小松看见他的时候,手自动挽住易智安的胳膊,明显的心虚了。

“他怎么来了?”

易智安晃了晃右手的酒杯,“就是说呢,我也意外,他怎么来了,因为谁呢?”

姜小松看他眼里有深意,声音轻微的说,“不会因为我吧?”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仰头把杯中酒送入唇中。

“在这太无聊了,回去吧。”

“也好,我先送你出去。”易智安领着她出去。

刚出大门就接到了一条来自宗政雁北的短信,[去车上等我五分钟。]

姜小松走到他的车前,发现车没锁,拉开后排车门上去了,易智安也随着她一同坐了进去。

车里未开灯,即便有外面的路灯照耀着,仍昏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