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夏安妮与苏礼合谋使他残废,好不容易遇到穆锦,又害得他和穆锦之间误会重重,现在穆锦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要不是医生再三强调说病人说有话要跟他说,他才不会来。

病房门被推开,夏父夏母和来询问笔录的警务人员都走了进来。

“夏安妮是吧?苏礼在追捕过程中提到是你当初协同作案的,现在警方有证据控告你参与谋杀。”

夏安妮没有否认,现在大势已去,她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苏苑,对不起。当年的车祸……是苏……苏礼做的,我替他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并且故意引你离开,让他在你的车里动了手脚,苏苑,对不起……”

警务人员在笔录里沙沙沙地记录着,夏母夏父痛心疾首地咋咋呼呼,苏苑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转身走出了病房。

夏安妮每说一个字都要花很多的心力,但是她仍然坚持着断断续续地说:“是我……是我瞎了眼,有眼无珠……我错以为,我可以让苏礼变好……我自己太自信……”

夏母哭着抱着她:“安妮!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苏绩就在病房外面,见苏苑出来,想要跟他上前说话,苏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苏绩咬着唇,慢慢地挪进病房,小脸上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夏安妮一见到儿子,脸上现出笑容来,手无力地朝他招着,“小绩,你来了。”

苏绩没有朝她扑过去,站在那儿恨恨地看着她,然后呸地吐了一口口水,清脆的童声响在病房里:“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爹地妈咪!我不会再认你们了!你们都是坏人!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

说完就跑了出去,夏父连忙追出去,但是他哪里跑得过孩子,转眼苏绩就不见了踪影!

夏安妮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的脸颊有些发红,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是……我确实很坏,我坏透了,小绩不会再原谅我了……我也不配得到他的原谅……”

警务人员在记录完笔录后对夏父夏母说:“夏安妮涉嫌谋害苏氏企业的苏苑,现在因病而暂时保释,在她身体恢复行走后,立刻逮捕。”

夏父夏母不敢反驳,频频点头。

原来苏礼竟然做出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想到那日在夏家,苏礼表现出来的狂态,夏母还心有余悸,腰部到现在都在隐隐作疼。

听说那个穆锦挨了他一刀,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现在夏安妮已经苏醒了,他们仍然是越想越后怕。

夏父愤愤地说:“苏礼这种人,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过分!”

苏礼上了顶楼,眼见前面没有退路,手上拿着刀子站在顶楼处,对着身后围拢上来的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吼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带头的警察拔出枪对着他,命令道:“苏礼,你已经被包围!快点束手就擒,不要逼我开枪!”

苏礼心里害怕,手上拿着的刀子不停的哆嗦,他突然间哭着喊,声音尖厉刺耳:“不要过来!不要开枪!我不要被关起来!我不要被抓!”

警察诱哄道:“放下你手上的刀子,走过来,去自首,我会在法官面前为你辩解!”

他往前进了一步,苏礼惊慌地挥舞着刀子,尖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慌张地踏上了顶楼处无栏杆的台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