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进大楼,宋文山便迎了上来,笑着对我说道:“李灵,恭喜你啊,终于还你清白了。”

我去,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宋文山这马屁精真是嘴巴说惯了,什么话都能溜出来。

我问道:“都下班了,你还不回去,在这里干嘛?”

宋文山举起一只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笑道说道:“院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这里面记录着哪些病号突然发作过,也就是被鬼附过身,方便你好查清楚鬼的去向,迟早把鬼害清除掉,还医院一个安静的环境。”

我一手接过文件夹,说道:“好了,文件我已经拿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宋文山站着就是不走,得意说道:“我今晚得加班了,院长让我留下协助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就跟我说。”

协助?说得好听,我杀只鬼用得着一个医生协助吗?真是笑话,我看这院长分明是对我不放心,让宋文山留下来监督我的吧,真没想到这老头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对我处处防备着,难道我还能把医院翻了不成,还是怕我瞎糊弄他?

“随便你,最好别乱跑,不然出事了我可不管你。”我冷冷说道。

宋文山冲我做了个鬼脸,压低着声音说道:“我,就是鬼!”

我差点没一脚踹上去,跟我玩这个,时间还早,有的人刚刚还回医院里收拾东西什么的,我不想让太多同事见到,所以就找了个偏一点的等候椅子坐了下来,等晚些时候再动手。

而且还能顺便看看这一叠资料,这医院这么大,有这一叠资料还是挺有用的,不然我就是一晚上光跑这些医院的房间都得跑到天亮去,而且还不一定能碰上那只鬼。

有了资料就可以知道这只鬼每次的作恶时间,对哪些病人下手,有什么特点,有什么习惯之类的,总之总能找出些蛛丝马迹,能多了解一些这只鬼的情况就能更好的帮我找到这只鬼,并用最好的办法对付他。

翻完资料又在这里玩弄手机一直玩到晚上七点左右,见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我才开始起身,其实中间宋文山已经问我好几次什么时候动手了,我都没搭理他,我见他老接电话就知道是院长时不时地向他打听事情的进展情况了,所以我也是故意拖晚一点。

我先是到了骨伤一科,这只鬼最先附身的病人就是在这骨伤一科的,而且是在这骨伤一科附身了三个病人,这三个病人都是已经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就要准备出院的了,结果因为突然被附身跟发神经一样,去骚扰妇女,被别人又打回原形,本来已经接上的骨头又折了重新二次手术。

我问了这三个病人问他们记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他们都说自己突然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虽然有意识,知道不能那么做,但是身体就是不听指挥了,然后我又问了些他们在事情发生前的几天时间里的生活习惯和日常活动范围,不过他们所说的基本都是正常的事情,比如上午打针,下午没事做了就出去走走活动活动,医生也是建议他们多活动可以增加血脉畅通,不至于受伤部位的於血散不开。

问完之后我拿了张符给宋文山,让他随身带着,免得等会让鬼附身了,宋文山也乖乖地把符收好,问道:“谢谢关心,不过问了这三个病人之后,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摇摇头回道:“暂时没有什么重大发现,我知道的跟你差不多,就是这些人都是男的!”

其实我是故意这么回的,谁都知道那被附身的都是男病号了,不过我还是从这几个病人的描述中找出了一点共同点,只是还不是很确定,因为还有其他科的病人也被附身了的,谁知道他们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呢?如果其他科的病人跟这骨伤一科的病人没什么共同点的话,那这一点就会不成立,所以我暂时只是记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接下来我又跟宋文山去了其他几个科室,询问了其他病人当时的情形,其实还是好在有宋医生在,他是这医院的医生,很多病人都认得他,而且宋文山的嘴巴确实是好用,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病人,只要他一出马,三言两语就把人家给绕进来了,本来都不想说那丢人的事的,被他一忽悠却是尾尾道来,所以就这一点我还是觉得宋文山还真是个人才。

在寻访病人的同时我还一直留意并寻找着那只鬼的踪迹,只可惜这只鬼太过狡猾,一直都是做一次换一个人,从来不重复上同一个人的身,我也真是搞不明白这只鬼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爱好,难道他是个色/情/狂吗?要是那样的话他怎么不去别的地方,偏偏要呆在这医院里呢。

走了半个医院也没见着那只鬼藏在哪里,说不定他此时正附身在哪个人身上呢,只是我又不能当着每个病人的面拿一张符给他们,说这符能保他们平安还是能驱鬼?这样的话有些听说过医院闹鬼的人倒可能会接受,但是不排除会有人反感,说医院有人搞迷信什么的,一旦被传开,那我不但没帮到医院,反而加速了医院的关门了。

没办法,我只好找了个地方坐下,静下心来分析,我想验证下我之前的想法,那就是这些病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出事前都下楼去过医院后面的康复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