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冬儿。”
子攸注视着渃冬，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
淡淡的语气，却蕴含着深刻的自责。
对不起吗？
周恶魔，不是你说的吗，一定可以帮我找回丢失的记忆？
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周子攸，你这大骗子！
不知道为何，渃冬的眼眶红红的，却没有流眼泪。
“周子攸，你这骗子，大骗子！”
渃冬一边说着，一边用着小拳拳捶着他的胸口。
“对不起，只是，我没有骗你，我一直在想办法。可是，对不起，小冬儿，我的错。”
子攸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渃冬捶着他的胸膛，俊眸之中，满是歉意，还有不忍。
捶着捶着，渃冬的动作，渐渐地停下来了。
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多少责怪之意。
就算子攸许下承诺，但有时候，事情不能强求。
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或许，她丢失的那一段记忆，就是命。
命运，不给她找回来，就算是有着通天本领的恶魔，也帮不了她。
如果要说对不起的人呢，应该是她。
“对不起，子攸哥哥。”
渃冬的声音很小很小，子攸却听得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
“对不起，子攸哥哥。”
渃冬以为子攸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然而，子攸听清楚了，只是心里疑惑不解。
为什么她突然要说对不起呢？
“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吧。”
“子攸哥哥，我的记忆，是不是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渃冬有些模糊的印象，那可是小时候，她与子攸最珍贵的记忆，怎么可以找不回来呢？
子攸轻叹一声，随即俊脸上，欣然一笑。
“不，小冬儿，现在找不回来，以后或许能呢？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