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阳的话中满满的威胁,我有些不祥的预感,可是既然眼下他肯放我走,脱了身总会想到办法的。

我起身,将钱双手放到桌上,咬牙道,“我入职的时候预支过薪水,所以,工作这几天的工资我不要了,咱们两不相欠!”说完,我飞快地转身逃出了不堪入目的和室。

出门前,我看到宁松涛维持着原来的姿式似笑非笑,牲畜无害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轻轻拭过唇上的伤痕,总觉得他比姜春阳还要可怕。

我不顾一切的逃离千鹤,奔入霓虹闪烁的夜,光怪陆离的天空中总有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就算我跑得再快,也摆脱不了那些恐惧与屈辱。

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站在破旧的居民楼前,仰头看着脏玻璃窗中映出的昏黄灯光,窒息的感觉才渐渐远去,我剧烈的喘息着平复呼吸。

那是我的家,有爱我的养父,他还为我黑暗的生命留着一盏灯!他还需要我的照顾。当初走进千鹤时就已经决定抛下尊严,现在这满脸的泪痕是否有些矫情?我忿忿地抹去泪水,逼着自己扬起笑脸才推开家门。

幸好养父已经睡了,没有看到我一身的狼狈。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才发现已经早已经疲惫到脱力,真想就这样一睡不醒。

可次日清晨,我还是早早爬起来,备好早餐,留下字条便又踏出了家门。因为我心底清楚的知道,一切还在继续,所有的苦难都没有改变,我必须咬着牙站起来。

与之前一样,一连几天,没有任何一家正式的单位肯聘用我。我四处碰壁之后,才终于找到了一份在建筑工地的工作,代价是被那个看起来比养父年纪还大,却一脸下流的工头吃了豆腐。

可不管怎样,我和养父的温饱总算有了着落,第二天我还是欢天喜地的去上班。

到了工地后,工头刘老贵正在工棚里等着我,见我进屋,色眯眯地拍拍他身旁的位置招呼道,“小唐,快来坐这儿,歇会儿。”

我摆摆手陪着笑脸道,“谢谢,刘叔,我不累,还是先给我安排工作吧,我很勤快的。”

他的笑容有些干,见我不肯过去,索性起身来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膀道,“忙什么,在我这做工,只要听我的话,还能让你这样的小美人受累~”

见我没有反驳,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拍着我肩膀的手开始不规矩的蹭向后背,还在一路向下。

我心头一阵恶心,连忙闪身到一边,干笑着,“刘叔,我一定听话把工作做好!”

刘老贵皱了皱眉,满是烟渍的黄牙发出“啧”的不满的声音,“你这姑娘是真不懂还是装的?我这是心疼你!你这细皮嬾肉的,能干得了工地的活儿?”

“我能,我一定能,刘叔,昨天您不是答应了吗?”他眼里的淫邪我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人在矮檐,怎能不低头?我生怕他不让我干,咬着牙没有后退,他的手顺势就放在了我臀部,我恶心地一身鸡皮疙瘩。

“小唐呀,让叔好好疼你,你还干啥活呀!”刘老贵一见得逞,突然大力捏了我一把,便把我紧紧搂住往一边的脏床上压过去,臭烘烘的嘴就拱了过来。

我原想忍忍也就过了,可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大白天的就敢干这畜生事!我一时也急了,手脚并用的推拒着,“刘叔,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喊吧,叔爱听你喊,这工地上荤腥本来就少,你把狼都喊来,有啥好处?”他的臭嘴就在我颈间,我摇晃着脑袋躲避着。曲膝狠狠抵着他腹部,让他无法再靠近。

“刘叔,我只想靠双手劳动养活自己,你别逼我!”我有些怒了,“大不了不在这做工,我也不会同意!”

刘老贵毕竟年纪有些大了,我又有点练过的底子,一时他也没能得逞,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刘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