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盛怒与冲动已经过去,经过一夜的整理,我知道情况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我也不能再一直退让,否则事情随时会像昨天一样失控。

我没有立即听他的命令,而是站在料理台边仔细思忖了半晌,下定决心才开口道,“两栋房子的卫生,你们两个的一日三餐我都包了,但晚上我可以住在宁家。条件是你要付生活费,我会记清帐目。另外,我需要额外支付薪水,购买私人用品。”

宁松涛的眼神更轻蔑了,一副“你终于露出真面目”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心里一定认为我跟何洛诗她们是一种女人,不管卖身卖“艺”,最终目的都是为了钱。

我是为了钱,可是我跟她们不一样,我要的是劳动所得,不是卖身!如此想着,我骄傲地仰起头,坚定地迎上他的视线。

“变项包养!”宁松涛不屑地从牙缝挤出一句话,“开价吧?”

我在脑海中飞快地计算了一下,“两家的生活费大概需要6000元,包括吃喝用度和水电煤气,不包括二位的个人用品、奢侈品及其它非生活消耗品。我没住过别墅,也没办法预算物业与采暖。这只是预估,我会每月提交帐目,多退少补。”

宁松涛挑了我一眼,“继续。”

我咬咬牙,“目前一个不带孩子的住家保姆月薪在5000元左右,我没经验,本身又无家可归,会少收一些,每月3000元,可以吗?”我试探性地看着宁松涛,见他皱了眉,忙摆手道,“如果你嫌贵,我再降500块,2500一个月,不能再低了。”

“你是乞丐吧?”宁松涛冷冷问了我一句,我一时没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保姆费不是这样算的,你要把雇主房子的面积考虑进去,否则会累死的。”思安眨着笑眯眯的眼睛,“别墅的保姆费用还要高些,因为工作量很大,何况,你要负责两栋房子,我觉得宁叔叔至少要付你20000块每月。”

“你哪头的?”宁松涛厌烦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道,“试用期三个月,每月2000,根据表现决定你的去留和转正工资。另外,严禁带男人进我的房子!收废品的也不行!”

我轻声冷笑,钱对他来讲明明跟纸差不多,却还要来跟我计较500块的救命钱,他是我见过最小气的男人。而且他专门强调收废品的,不过是想向我示威,昨晚的事情他没错,他也不认为错怪我了。

“宁叔叔,妈妈说你在美国留学过,你的思想怎么会这样落后,你应该知道在国外人工有多值钱?!你这是剥削!”夜思安替我鸣不平。

“那你爸也应该告诉过你,他的夜氏也是建立在剥削的基础上!”宁松涛说完不耐烦地拉着思安往门外走,“行了,锻练去,什么时候你打赢我,事情就由你说了算。”

“好!”夜思安也没怯场,直接就应承了下来,

两个人边说边笑着离开了房间,我怔怔地站了一会儿,便赶紧着手把包好的馄饨下锅。趁着他们锻练没回来给姜春阳打了个电话。

确认了我父亲在医院一切正常,我也成功地留在了宁松涛身边,可姜春阳并没有表示满意,他只关心我跟宁松涛睡了没?

我嗫嚅了半天,才回答没有,但可以住在他家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姜春阳说他如果想培养保姆开个家政就行了,不必搞什么千鹤。让我尽快跟宁松涛确立关系,否则就把我爸丢到街上去。

我在心里默默骂了句脏话,只能唯唯懦懦地先应承下来,可是这一步要怎么跨出去我根本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