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从起床我就没见到宁松涛,而我的心情却一直紧紧揪着,一天做什么都没有心情。在情妇群看了一会儿她们炫富,更觉无聊,何洛诗约我出去,我也兴趣缺缺。

到了下午时分,我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一切都很正常。昨晚宁松涛对我做的是一个男人对情妇能做的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他与唐小清的见面,更是我无权干涉的。

可我为什么就是找不到自己那份心安惬意。昨晚的那场失控与以往不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不知羞耻,居然没有抗拒。

对于他,我应该是抗拒的,不是吗?为什么我会沦陷在他的吻中,心中竟然还有隐隐的期待。我亲手取了自己的第一次,难道不是因为恨他?难道不是以为以这样的方式还清欠他的会让我们少些纠葛?可现在,我却在怀疑,那根本是他不想碰我。

我把那归结为他是个变态,他想让我难堪,难道在我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他能要了我?而那些恨不过是我给自己的放荡寻找的藉口?

我突然开始审视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会在乎,会有希翼的那个人居然是我。我把这一切归功于,宁松涛用金钱物化了我,或者说用安逸的生活让我的思想发生了改变。

可是在昨晚之后,我开始有了一种朦胧的感觉,他根本不想碰我。而我的抗拒只是为了伪装自己脆弱的小尊严。

而他对我的种种,我有一种感觉,只是为了人前作戏。

我很快又否定了自己这些想法,觉得自己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贱,居然在给宁松涛找理由,想找到一些,他其实是好人的理由。这真是够讽刺。

也许我应该让自己清醒清醒,他对我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所有女人在他眼中都是物化的,都是工具。

我长长叹了口气,为了让说服自己,我觉得我应该去让事实打醒自己。所以,我去了皇冠酒店。

我说不清楚我想干什么,也许我什么也不会干,我只是远远看看。

我像个神精病人一样,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情,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吧一直坐到傍晚。我听到服务员的窃窃私语,显然他们把我当成来蹲点捉奸的原配。

这猜测听起来有多讽刺,我根本没有立场出现在这里,因为我就是原配眼中的“奸”。

终于,在我终于受不了自己的对自己的嘲讽时,唐小清出现在酒店大堂,我下意识地躲在角落。

看来唐小清为今天的约会作足了功课,黑色紧身背心裙,胸前波涛光涌,生怕别人注意不到那道深沟,还搭配了一条夸张醒目的钻饰项链,珠宝光器的感觉一下子就把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两颗半球上。

多年从警,唐小清身上的气质也是霸道的御姐范,昂首阔步两条大长腿紧裹着黑丝,再配上细高跟,她这一身说她不是来卖的,都没人信。

我远远看着,心道,她这样子跟宁松涛倒也搭配,宁松涛说了女人来者不拒,她就一副主动送上门的样子,真是刚好。

在大堂她的手机响了,接过电话后,她就兴冲冲地进了电梯,我追过去看了一下楼层,正是宁松涛常住的VVIP所在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