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其实也不早了,我回来已经半夜了,一睁眼就上午十点了。

尹姐说宁松涛一早就上班去了,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是有多心大呀。昨天犯了那么大事,居然还能沾枕头就着。宁松涛为了我也熬到半夜,却还能早起去上班。

我真成了寄生虫了。虽然情妇本来就是寄生虫。

爬起来刚把手机打开,何洛诗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哎哟,你可出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我有点生气,要不是她骗我去那种地方,我能像昨天那么狼狈吗?“何洛诗,睡男公关也是情妇的必修课?”

她肯定听出我语气不善了,在电话另一端笑得像只小狐狸,“当然不是。再衰的男人也不会希望女人觉得自己无法满足她。”

“那干嘛去那种地方?”我反问她,“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不是问过我,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活着吗?”何洛诗无奈一笑,“就是这种时候啊,用自己赚来的钱消费男人的时候。”

我一愣,听得出来她炫耀的背后其实是满满的辛酸。

“在金主面前你得假装清高,假装开心,甚至还要假装高潮,时间长了你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什么德性。”何洛诗悠悠地说着,“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呀!”

说实话,我能理解她的辛酸,却无法理解这种变态的方法,难道找存在感只有这种方法吗,“真的能找到心理的满足感吗?那种满足感其实还是用钱买的,不是吗?”

何洛诗沉默了一刻,叹了口气道,“别扫兴了,我打过来就是想看看你出来没?毕竟我跟于姐身份限制,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帮你托关系,怕露馅。”

“嗯,我知道。我没什么事,昨天晚上就出来了。”我缓和了语气,“宁松涛接我回来的。”

“宁松涛?”何洛诗的口气似乎十分惊吓,“他亲自?”

“我爸住院,我总不能让他来保我。”我答道,“所以我在看守所蹲了半夜,宁松涛就来了。”

“我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何洛师道,“要知道这种丢人事,金主一般的作法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迅速跟你撇清关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托人把你弄出来,带回家羞辱够了,再扫地出门。”

“我又没真的做错事。”我申辨道。

“也许这就是他肯接你出来的原因,但不管怎么说,他对你不是一般的上心呀。”何洛诗放缓语气,“说说,你是怎么让他迷上你的,你个小狐狸精。”

迷上我?我心里纠结着这几个字,宁松涛迷上我了?我怎么觉不出来,他除了讽刺我就是练拳时揍我,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对我好的时候,“你觉得他迷上我了?”

“绝对是呀!”何洛诗信誓旦旦,“否则哪个金主愿意顶着戴绿帽子的风险亲自去警局保一个情妇出来?”

“这么说,我倒是也有些奇怪,我根本没通知过他,他怎么知道我在警局?”我迷惑道。

“这事严重了,他可能让人盯你的梢,幸亏你没做出格的事,否则一定被他抓住。”何洛诗神秘兮兮地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