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放出了他欲望的野兽。

他的隐忍与安静只是暴风雨前的酝酿,当它被一句“我可以了”释放时,狂风暴雨立时如洪水冲破闸门。

这一次,我才真的明白,之前的宁松涛到底有多隐忍。

虽然上次用了药,我的身体也被弄的非常敏感,却远不如此时这样刺激。我在想这是否就是,真正的心灵相和时,才能答到的感觉。

痛并快乐着,像是奋力飞向云端,我不断向上努力,他的力量则源源不断地托举着我,向着欲望的最高峰冲刺,向着快乐的顶峰冲刺。

眼中除了他肆意耸动的身影,与蹙起的眉峰,再也没了其他。耳中也只剩我们彼此交融的喘息,他的粗重而有力,我的娇柔如低泣,两种声音交汇成和谐的乐谱,再加上某种规律的碰撞声,将整个夜都染上了暖昧的颜色。

宁松涛一边叨念着,我不该碰你,一边飞速带着我的攀上顶峰,隐约间,我似乎听到随着喷薄而出的欲念,他低沉的叹息着,可是我忍不住……

他承认了吗?他爱上了我的身体,还是我?

我的脑子是各种混乱的想法,可是我并不想去梳理,我只想放纵自己依偎在他身边,他的坚硬与滚烫让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满足,温暖,并有安全感。

宁松涛并没有如上次一样,在完事之后就懊恼的匆匆离去,而是一反常态的让我窝在他的怀里,让我的后背与他的胸膛紧密贴合,他将脸埋在我的发丝中,没有完全沉淀下来的呼吸回荡在我的耳边。

他的手臂像一道铁钳圈着我的纤腰,让我感觉无比安全,我的眼皮很快便沉重下来,在睡着前,我喃喃着说,“宁松涛,也许,八岁那年,我就爱上……了”

我闭上了眼睛,陷入自己的梦里,当然不会听到他任何的回应。我知道,他也不会给我任何的回应。

清晨,我睁开眼睛,第一次笑着醒来,没有恶梦,没有血肉,只有一具让我安稳的身体。

我小心地侧目,宁松涛还埋首在我身后沉沉睡着,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

浓浓的眉蹙起时,会让人有些怕,可此时却柔和的舒展着,眉心有一道淡淡的印迹,平日里他太喜欢皱眉了,我轻轻点上他的眉头,小心的细细的揉着。

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我吓得连忙收回手,以为他就要醒了,还好,他只是叹息了一声,便又一动不动了,我僵了一会儿,又大着胆子去碰他的睫毛,比我的睫毛硬多了,刺上指尖有些痒。

我的指尖顺着他的挺直的鼻子,停留在他的鼻尖,完美的鼻型,不太像亚洲人。最后我的视线锁在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是他所有的情绪,不屑,嘲讽,邪气,魅惑,都在他的唇角。

我轻轻点在那里,想要勾勒出那难以描述的弧度,突然他睁开了眼睛,指尖一热,便被他含入口中。

我吓得摒住呼吸,连手也忘了收回,保到指尖被他的舌裹住吮吸,我才像被烫到一样收手,可惜,他已经更快的握住我的手腕,邪魅的眼神扫过我的脸,停留在亮晶晶的指尖,然后极快的舔过,拉出晶莹的丝线。

我立即感觉身后被什么东西顶住。

“你是不是憋尿了?”我小心地问,想把他的注意力叉开。

宁松涛挑了我一眼,唇角又勾起我熟悉的邪邪笑意,“你是不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