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安重新把护齿塞回嘴里,抹去嘴边的血迹,这形象跟他斯斯文文的风格真的很不搭。

我被他坐着,感觉胸腔都要爆了,他也没有抬起屁股的意思。

思安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一下子就被他打倒,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特别是当着我的面,他这种心理我能理解,可是我怕他因此乱了章法,忙道,“思安,稳着点。”

思安向我竖了大拇指,却惹来宁松涛一通嘲笑,“思安,你好歹也是天才儿童,不知道与蠢人为伍智商容易被拉低吗?”

“宁松涛,你骂谁蠢,有本事你起来!”我怒吼道。

宁松涛不但不站起来,还又加了几份力往下坐,压得我龇牙咧嘴,才满意地抬了抬屁股,“再来!”

一边思安已经趁着他起身还没站稳时一套组合拳击过来,我索性就地一滚,再次抱住他的腿,连考虑都没考虑,就一口咬在他小腿上。

宁松涛吃痛,嗞了一声,抬腿好像要踢我,我紧紧抱住头,他的脚却没有落下,而是被思安揽着腰向后摔去。

得手了!我跟思安心里一阵欢呼,我爬起来顾不得许多,直接便压在了宁松涛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压制住他。为了怕他挣扎,思安绕到我后面摁着他的双脚。

哈,我们俩居然把宁松涛打倒了!我心里正美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我的心脏因为剧烈运动仿佛要跳出胸腔,而隔着薄薄的紧身衣,他坚硬的胸肌紧紧压迫着我的柔软。顺着他越来越深黯的眼神,我微微低头,便看到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莹白的两团小巧从襟口探出大半,在重力的挤压下,居然有一道深深的沟壑。

因为动运而流了满身的汗滴,正顺着那抹沟壑,向着更深的地方流去,而那里正是宁松涛的视线所及。

我喉中陡然干燥起来,刚刚战胜他的喜悦瞬间被燃尽,我们的脸离得那么近,我扬着头,几乎就要贴上他的唇,他没有闪开,我也没有闪开,我们便这样安静的注视着。

他的心跳撞击着我的胸膛,我的心跳也像擂鼓一样擂在他的胸膛,我眼中的惊恐与期翼在他的眼中清晰的映出,与他眼底的深黯与热切混为一体。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缓解一下过高的温度,却忽略了我们之间太近的距离。我的舌贴着他的唇角滑过,我明显感觉他的身子绷紧了。

“小麦?”思安的声音传来。

我像被电到一样,腾地站起身来,“我去一下洗手间。”转身飞奔而去,就像身后有猛兽在追。我不敢回头,刚刚被压制的心跳在这一刻放任,嘭嘭嘭的几乎要从嗓子跳出来。

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哗哗的水声掩盖我大口大口的喘息声,门外传来思安的声音,“小麦,你没事吧?”

“啊?哦,我没事。”我慌张地回答,“就是突然肚子疼,可能吃错东西了。”

“我去问问宁叔叔有没有药。”思安在门外喊了一声,才放心地离开。

我便一直躲在洗手间,不敢出去,直到呼息完全平复下来,外面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才小心地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