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猜测,信理部会借这个机会杀死顾七,但谁也没有料到,顾七竟会主动动手,杀死了信理部的人。

车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穿着主教服的老人、抱着书本的年长修女和坐在顾七正对面的年轻修女都呆住了。

顾七仍抱着手,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白色的锁链从手臂上伸出来,护住了头部和身体。

他的左手藏在右腋下,食指指尖有一条锁链放出来,刺破了身后的皮质椅背,绕到侧边的座椅后面,又刺破椅背伸到了年轻人脖子后面,在年轻人再一次说错话后,捅破了他的喉咙。

“我已经先行警告,他还是死了,看来上帝无意拯救他,按照你们的说法,我杀死他是出于上帝的安排。”顾七知道,车里这些都是信理部的大人物,估计都有着强大的能力。

所以他的右手藏在左腋下,拇指按在中指的指根处,在这么狭窄的环境里,鱼惧罗应该很就能收集几个鬼面。

汽队仍在行驶着,没有任何人知道加长林肯里发生了什么事。

“就因为他说错了话?”老人没有立即发动攻击,皱着眉问道。

“言语带来的伤害比刀子还要厉害,刀刃带来的伤总有痊愈的一天,言语带来的伤℉,可能会留下一辈子的疤痕。”顾七憋了一眼对面的年轻修女。

他发现,那个年老的修女在他杀死了年轻人后,表情没怎么变,但眼睛看向了年轻修女,一眨不眨。

年轻修女双手十指交叉举在胸前,像是在祈愿。

“既然偷袭,为什么不连我们一起杀了?你确定能赢我们?”老人又问。

顾七摇了摇头:“我偷袭,就是因为连赢他的信心都没有,更别说是你们全体。他不就是占着这一点才说那些话的?”

“明知可能会死,你还要杀他?”老人眉头皱得更紧。

“明知可能失败就不做,终将一事无成;明知可能会死就不杀,那谁也杀不掉,我只是可能会死,不是一定会死,否则我会在别的时间、用别的方法杀死他。”顾七轻咳一声,趴在椅子上的苗仪立即跳到了他的肩上。

“他叫阿德里安-福列(adrien-faure)。”年轻的修女忽然说话了:“今天我们不会杀你,但解决完导盲犬的事后,我们会为他报仇。请你下车吧。”

听她这么一说,那个抱着本书的年长修女敲了敲驾驶室与后座的隔板,重新垂下头,恢复了先前的姿势。

没一会,车队缓缓靠在路边,停下。

“你就是‘圣杯’墨洛温吧?真的是信理部最高长官?教庭是纯粹的男人的世界,女人的地位……你说的话真的有人听?”顾七推开车门,最后对那名年轻修女说道:“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找我。我会收取很少的鬼面作为报酬。”

说完他提着那个小皮箱下了车,很快融入到街上的行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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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意思?你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需要帮助找你?你看上她了?”苗仪蹲在顾七肩上,好奇的看着他。

“我连她的样子都没看清。那句话只是埋下的种子,算是个小小的策反战术,教庭里女性的地位是很低的,哪怕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成为高层。如果她真的是‘圣杯’,是信理部最高长官,应该也只是和她的姓有关。因为血脉被放在高位上,完全架空,她应该会很难受,那句话说给她听、说给那个老人听,有极小的机率会发生点什么事,导致他们无暇管我,也算是我留的一条后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顾七朝着人最多的地方走去,掏出手机。

他肩上扛着只猫的造型吸引了不少目光,有女孩子叫着“好可爱”,过来逗弄苗仪,苗仪也很配合,享受着她们的抚摸。

查林杰夫海渊,关于顾七杀死了信理部高级成员的消息已经由导盲犬发布,浏览数为每秒几十个,回贴的数量却是零。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没人敢调侃信理部,也不方便去骂顾七,毕竟顾七是当着“圣杯”的面杀人的,原因没写出来,既然信理部那边没杀顾七,这时跳出来骂,岂不是在削信理部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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