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灵消失了,锁链仍悬着,一片圆圆的、不再发光的鬼面掉落下来,滚到佐仓健二面前。○

佐仓健二呆呆的看着地面,随后放出粘液把圆片包裹起来,拿起来。

“记得你过,鬼面会一起消失的。”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道。

“看来白链有了一些变化。”顾七松了口气,没有出任何差错,还能留下一个圆片来,这应该算是很圆满的结果了。

“真是……非常感谢。”佐仓健二又用拳面撑着地,对顾七行礼。

“非常感谢……”佐仓未央也从卧榻上翻身起来,伏在地上。

“不用客气,我先离开了。”顾七起身,微微躬身向二人行了一礼,走到门外,苗仪爬到了他肩上。

徐佩蓉把河北加奈子搀扶到卧榻前,也走出来,关上了推拉门。

“白链好像不一样了,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她坐在楼梯上,看着的院落道。

远处有蝉鸣,院落里原本是种着花,不过现在大多都枯死了,只有几棵树活了下来。

“应该是前几天出现的新变化。”顾七了头。

“这里的海鲜也没想象中那么好吃,马还不错,但还是比不过鸡肉罐头啊。”苗仪看向了顾七的背包。

顾七拿出个罐头打开来给它,看着远处的林子不话。

“想什么呢?”苗仪舔着罐头问道。

“我在想导盲犬为什么这段时间没动静,留下段合成语音就消失了,会不会是在酝酿什么新的计划。”顾七皱着眉道。

“哦!回来了,传中的顾七回来了,消极的想法,积极的态度,导盲犬不管有什么计划都得被你破了。”苗仪心不在焉的道。

佐仓健二滑开门走出来,又把门关上。来到顾七身旁坐下,道:“终于又看到她的笑容了,真是怀念啊!”

“应该会很快好起来的吧?”徐佩蓉笑着道,心病没有恢复期,心情的转换很快就可以完成,人一乐观起来,身体也会渐渐好起来。

“啊,是啊,有加奈子在,大丈夫!”佐仓健二了头。向顾七问道:“要不要去尼轰的祷师总部看看?京都御所。”

顾七看向了徐佩蓉。

“我没兴趣,你们去吧,我坐这发会呆,然后去和她们聊天。”徐佩蓉挥着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走吧,虽然不能带你们到内部,但在院子里逛逛是没什么问题的。”佐仓健二拉着顾七抱着苗仪往外走,走到院落外面,对守在门口的两个人了一声。让他们盯紧。

…………

京都御所的面积比天纵制药大得多,至少地面上的情况是如此,建筑古朴、亭院别致,看不到太多的守卫。但因为地型复杂,暗中肯定躲着不少。

可以看出来,佐仓健二在这里的官职确实很高,路上见到的所有人都对他鞠躬行礼。而他只是大大咧咧的头,最大的不同之处是衣着,别人都穿得普普通通。唯独他穿着件纯白的特攻服,在太阳底下,亮得跟灯泡似的。

参观完毕后,佐仓健二又带着顾七和苗仪来到了鸭川江畔。

鸭川很浅,但非常清澈,景色漂亮,不过佐仓健二却出了有些煞风景的话:“我们去打架吧。”

“打架?”苗仪呆呆的看着他:“和谁打?”

佐仓健二嘿嘿一笑,道:“京都嘛,一起来大家都想到八桥,其实这里特产很多,不良就是其中之一,想发泄一下,找他们是很不错的。”

“不良?欺负混混有什么意思?”苗仪眯着眼睛看他。

“嘿嘿,不用能力,只用拳头,怎么是欺负人呢?那些精力旺盛的家伙,到处惹事生非,不时常教训教训他们怎么行。”佐仓健二带着他们走下河堤,来到河岸边。

四条大桥下方聚集着一群人,有的在抽烟,有的在推搡别人,有的互相揪着对方的领子吵架,还有的蹲在地上,脚分得很开。

佐仓健二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驼背,带着坏坏的笑容,迈着八字步朝那群人走过去,离着老远就大叫了句什么。

那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佐仓健二,纷纷迈着八字步走出来。

他们也穿着特攻服,有红色的紫色的黑色的白色的粉色的……特攻服背后绣着各式各样的字,有“夜露死苦”、“硬派一贯”、“喧哗上等”、“爱罗武勇”、“仏耻义理”、“一生悬命”、“天地无用”、“国士无双”等等,眉毛都递得很奇怪,斜着眼睛看人,个个都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顾七离着十来步就停住了,让佐仓健二独自上前,他对打架这种事兴趣不大,但不能否认发泄有益于心理健康,不过要发泄的话,找沙袋比较好。

“你们这群连机车都买不起的家伙,还想冒充暴走族?快滚回去洗车端盘子吧,你们。”佐仓健二大声道,弹舌音发得很标准。

“你什么?想死是吧?”一个人走过来揪住了佐仓健二的领子,伸长脖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