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的主人是个胖胖的妇人,安排好了房间,佐仓健二拿出一张照片,询问她有没有见过照片里的人。

照片里的人穿着浅棕色的夹克衫,普通的西裤和皮鞋,从衣着上来看,像是个老实巴交的公务员,偏偏戴着个红色的面具,面具除了有一根很长的鼻子外,和人脸没什么区别,额头有皱纹,眉毛倒竖,金眼黑瞳,但看起来也不是太狰狞,论吓人程度,比尼轰的般若面具、能乐面具差远了。

“没见过。”妇人摇了摇头:“这东西要是真见到了,保证不会忘记。”

“谢谢。”佐仓健二收起照片,示意妇人不用管他们了。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村民们早就休息了,也不方便出去打听,只好先睡觉再说。

“明天去怀特马克,到处打听打听,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老板娘说得没错,这面具任谁见到了,都不会忘。”佐仓健二躺在床上,一时间睡不着,看着天花板思考行程。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面具在这个岛上出现?感觉这个小岛比较封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旅客极少,谁给的那张照片?天狗面具那么多,你怎么知道这个面具就是真的?”顾七回忆着照片的细节。

既然能看到天狗面具的正面,说明戴天狗面具的人知道有人在给自己拍照,他没有阻止,还让照片流出来了,怎么看怎么像是诱饵。

“天狗面具虽然多,但是样子各不一样,这个样子的面具独一无二,确实就是内务省丢失的那个,不会有错,就是照片的来历有点奇怪,是有人匿名发给坪野的,你还记得坪野吧?就是那个穿着具足,和肖紫陇交过手的人,坪野和我关系不错,以为我真被内务省给开除了,就悄悄把这张照片传给我,希望我能把天狗面具找回来,将功补过;至于如何确定的地点,你看照片的右上角,是不是有栋建筑物?放大的话,可以看到那是一家名为雀斑咖啡(freckles-cafe)的小餐厅,就是怀特马克镇上的那一家,于是我就来了。”佐仓健二把照片飞到顾七床上。

顾七拿起照片,看了一下戴面具的人身边的环境,那人站在巷口,巷子里有一家墙壁是米黄色的建筑物,门旁放着块招牌,招牌的最上方写着雀斑咖啡的名字,下面还有些更小的字,应该是菜单,无法看清。

“喂,这明显是陷阱啊。”苗仪就在顾七的枕头旁,怎么看怎么觉得照片可疑。

“我知道很可能是陷阱,所以打算先来找一下,如果能找到线索,我也不会傻傻的跟人动手,肯定是叫内务省的人来处理,或者是叫你们过来,结果还没走你们就回来了,非得跟着来,要是你的猫毛掉光了,可不许赖我。”佐仓健二笑着说道。

“啊呸!就不会说点好话?要是我的毛真掉了,把你头发粘我身上。”苗仪对佐仓健二怒目而视。

“哈哈,别怕,我有强力保毛粘液,明早起来就帮你糊上,保证掉火里毛不焦,掉水里毛不湿,就是不怎么透气,嘿嘿嘿……”佐仓健二坏笑着直搓手掌,典型的坏人形象。

“那一会等你睡着了我先坐你脸上把你闷死。”苗仪露出了尖牙。

这一人一猫吵起来,不到半小时是不会止的,于是顾七打断了他们:“这确实像陷阱,问题在于目标是谁?照片不是直接发给你的,坪野收到照片后应该也不可能一个人跑来这,是针对内务省的吗?”

“我也这么想,要是没有我被‘开除’这事,坪野收到照片肯定会给上头看,上头肯定会派人来查,来的人很可能会掉陷阱里,所以我让坪野先别把照片给上头看,先来探探陷阱是什么。”佐仓健二漫不经心的说道。

“嗯,先打听一下是对的,不过你一个人来的想法是错的,这件事很可能没那么简单。”顾七把照片放在两张小床之间的写字桌上。

“怎么说?”佐仓健二听顾七的语气不太对头。

“这么说可能有点自大,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会不会对方的目标是我?”顾七点了支烟,靠在床头上抽着。

“你是说……导盲犬?”苗仪也皱了皱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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