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门口的广场上,跪了一排人。

今天是行刑日,天色阴沉,不过没有雪。

人们幸灾乐祸的围观尧里瓦斯和他的手下,后者跪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不知是怕的还是冻的。

在跪着的人对面,是背枪的猎人。

“验枪!”苏默吐气开声,嘴里的热气喷出来,遇到冷空气,化为一团白雾。

一阵枪栓拉动的声音。猎人们验枪完毕后,又将枪返回身侧。

声音不是很整齐,稀里哗啦的,但用来震慑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绰绰有余。

看热闹的群众啧啧称奇,纷纷夸张苏默治军严谨,各种不入流的马屁满天飞。

而跪着人就没那个心思了,身体抖的更加厉害,有的人连跪的力气都没有了,软软的靠着木桩。

冰冷的空气,多出一股骚味。

围观不怕事大,有人笑了出来:“哈哈,苏默真有本事,比咱们北方爷们儿还彪悍,把人都给吓尿了!”

“预备!”

随着苏默一声令下,所有猎人都举起枪来。

说笑的声声音没了,大家都屏气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死定了,这回死定了……尧里瓦斯心中绝望到了极点。

绝望让人疯狂,反正都要死了,他心一横,张嘴就骂:“苏默你个狗哔的,给劳资玩这种花样?有种单挑,劳资哔了你……”

面对疯狗似的尧里瓦斯,苏默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开火。”

几十条枪管一起奏鸣,震耳欲聋的枪声,震得围观的闲人捂住耳朵。

跪着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中,除了尧里瓦斯。

时间回到开枪的最后一一刻,苏默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果基格隆的枪管,向上一抬。

子弹偏了,擦着尧里瓦斯的头皮飞过去。

果基格隆抓了抓脑袋,扭头看苏默:“你想饶了他?”

苏默摆了摆手:“看看再说。”

尧里瓦斯坐跌坐在雪地里,完全没有之前骂人时的嚣张。

刚才与死神擦肩而过,他现在才意识到,生命的美好。

“求求你,饶我一命,只要你让我活着,我什么都愿意做……”尧里瓦斯跪在雪地里,头如捣蒜。

苏默见此,露出失望之色,他需要的是一条铮铮铁骨的硬汉。却不料,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狗奴才。

“怎么办?”果基格隆问。

“杀了。”苏默转身离开。

就这样,苏默用他的铁腕,以尧里瓦斯的血作颜料,给这场如火如荼的“列王纷争”,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其他有异心的人,从此不敢冒头,大小团体纷纷解散。

倒是有一些虔诚的信徒,自发的聚集在帕夏汗的周围。

他们固执的认为,是帕夏汗开的枪,让尧里瓦斯失去了身为男人的尊严,粉碎了他的恐怖统治。

为什么帕夏汗会开枪?

是因为真主的意志。一位老教徒虔诚的说道。

帕夏汗却很有自知之明,既不排斥,也不以此为傲,她只记住了一件事。

她用的枪,是苏默借的,那是他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