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孤生,你和你自己的名字一样,你就是一个冷血动物,你不配为人,也不配我顾倾城喜欢你,你不配...”她穿着一袭大红似火的嫁衣,眼中泪水弥漫,她看着转身离去的宁孤生,内心已经伤到了极致,她已经付出了所有,还是挽留不了,这个心如铁石的男人。

就是这个人,拿走了自己的心!却又狠狠的捏碎,丢了。

“宁孤生,长生就对你那么重要吗?你活到永恒,又能如何?万古以来,谁又长生了?长生难道就是忘情吗?修仙就是为了抛妻弃子吗?无情难道就是你的大道”

她不甘,她爱他,她连一切都放弃了,而他却为了他所谓的长生,在她大婚的一天,却是消失了。

此刻想起傻丫头哀求的声音,宁孤生的眼睛中有了湿润,现在他好想她,那个美到如妖,如仙的女人,自己最爱的女人。

记得父母说过,自己的名字是一个游方的老和尚起的,和尚说自己天煞孤命,这辈子注定要孤老终生,命太硬,谁和自己在一起,谁就得死。

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是最硬的命,连阎王爷都不要的人。此刻想来,老和尚还真的没有说错,到如今,自己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因为都死了,到最后活着的只有自己。

“哈哈哈...”

宁孤生发狂一般的笑了起来,他的声音犹如野兽一般的凄厉难听,比恶鬼的声音都可怕,他就是一个天不收,地不收的恶鬼,他不配为人。

“丫头啊丫头,你知道吗?你没有骂错,我真的是一个恶鬼,得长生又如何?成地仙又如何?就是得到永生不死的秘密,失去了你,这些东西与我何干?放心,今日我要让他们全部死,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来陪你,假如...假如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离开你,什么天煞孤命,什么克妻克子,我都不在乎,只要在一起,那怕是一天,我都愿意。”批头散发的宁孤生,呢喃的说着连他都不相信的话。

他是宁孤生,注定一辈子孤独的人,宁孤生已经忘了自己活了多久了,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顾丫头哪里。好像自己活了几百年,又好像活了几千年,他对时间已经失去了感觉。

如今活着的他只是一具躯体,倾城死了,他也死了...活着的只是残躯,只是执念而已。

地仙界是万千世界中的小世界,依附于人皇界而存在,在地仙界有一片地方,是夺命天,而在夺命天却有一个地方叫升仙台。

原本这里应该是地仙界最为祥瑞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地仙度过九劫,成为金仙,飞升天仙界的地方,但是今天的这里,却是一片腥风血雨,血腥充斥着这片天空,河流变成了血红,大地染成了红色,连云朵都被血气凝成了红色,血红色。

“宁孤生,你为了妖女毁我宗门,此仇不报,我擎天阁何以擎天立地,照耀万古?”擎天阁的一位五劫仙咬牙说道。

“魔头,你抢我宗门不世仙药,又血屠我宗门弟子三百,这仇今日是时候和你算算了。”这是一位炼药宗的四劫仙,眼中冷意无匹,杀机如殷。

“宁孤生,当日我派祖师升仙之日,你因为他说了一句话,你就毁他道基,破他仙果,此仇我血魔宗不报,还有人敢来我血魔宗吗?今日就用你的血,维护我我血魔宗的威严。”血魔宗的五劫仙手持魔器,眼中血光闪动,恨意滔天,哪位祖师爷正是五劫仙的爷爷。

...

四周的叫骂声,喧闹声四面八方的传进了宁孤生的耳中,只是他不屑,他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他宁孤生一辈子,做事只求顺心,不问对错,对又能如何?错又能如何?他做事,不需要理由,只求结果。这群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为了妖族至宝,还要扯一个遮羞布,真是羞死人了。

升仙台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大石头,其上有天地道纹隐现,常年有紫气氤氲环绕,灵气异常浓郁,其上有一石台,石台上每隔一段时间会产生灵酒,坐在石台的下方,喝着石槽中的灵酒,没有理会周遭的喧闹。

一套白衣胜雪,一头黑发如墨,棱角分明充满冷酷的脸颊,如今却是满身鲜血,头发披散中,眼中神情冷漠的让人心寒,听着四周聒噪的叫喧,泛起冷笑。修长挺拔的身躯,好似一杆锋芒乍现的长枪,笔直不屈,一身傲骨铮铮。

他的旁边,是一杆金光闪闪的,上刻古篆的金色长枪,立在身旁,让整个人显得傲天天纵,他坐在那里,俾睨众生。

纵然此时的他已经身受重伤,但是铮铮铁骨,却让宁孤生看起来,依然是是世间最为伟岸的存在,浩然正气,冷酷无情,世间诸邪也妄想近我身前?

冷眸如电,看着眼前这群喧嚣叽喳的如云高手,眼中泛起的是讥诮冷笑,这些蝼蚁,你们也想斩杀与我!纵然我已经身受道伤,九劫天威都不能杀我,凭你们这群蝼蚁?

的确,四周的老祖巨头,都只是喧嚣的叫嚷,但是却没一个人真正的动手,因为他们知道,宁孤生的可怕,一个能横击仙王存在,杀他们,真的是太易如反掌了,即使他现在已经被天道所伤。

“不管是谁,只要能杀死此魔,就可以优先挑选两件此獠的宝物”一个老祖说道。

“好,金光老祖,您可说话算数?”一个六劫仙蠢蠢欲动,宁孤生手中的那杆枪,可是神器造化枪,而他却是一个用枪的高手,他如果能得到此枪,他就有信心度过九劫,飞升成就真仙之位,与天同寿。

“当然算数,我金光门何时说话不算数过,你只要能杀他,除了造化枪,他身上的东西你还可以再拿一件。”金光老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