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找过了吗?把**子叫出来询问!快些!”玄汕站在蝶飞凤舞楼的屋上,眼神决绝的吩咐,皮肤白皙的在日光下透亮。

她的脚底跪了四名黑衣人,都是蒙面,看不清表情,却是木讷的答应。

“是!”

“我看她究竟能躲到哪里去!绝不能叫殿下发现了!必须快些找出人来!”玄汕道。

几个人已经追了那萱香一夜,她大着个肚子竟然能够逃的无影无踪!真是翻了天了!

“玄汕,不能惊动楼里的人!快些离开!”

何来的声音?

玄汕转过身子去,只见吴山正在自己身后。

玄汕:“你怎么来了?”

“殿下已经知道你所做的了,快些回去。这楼不是你能来的。”吴山立刻答道。

眼神焦急,殿下已经在府里大发雷霆了,她却还走了错路,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殿下知道了?”玄汕问道,眼神暗了下去。

殿下一定会生气的,怎么办……

“殿下的命令,迅速离开!”吴山命令黑衣人道。

“是!”

眨眼间的功夫,四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玄汕把她手下最好的人都带出来追人了,却还是被萱香逃走了。

吴山:“走吧!玄汕。”

玄汕黑着脸,不再话,几步便已经飞身离开,他们这些人来的快去的也是极快。只可惜还是被远处的人看得清楚。

“得赶紧通知殿下,又有黑衣人出现了!”婉儿颤抖着道,整个身子都躺在了随身保护的那黑衣人身上。

“是!”

黑衣人只会这样回答。立刻摆脱了她出了门。

李玉端此时却是不在府中。

“四弟,你这里真是个清净的好地方。”李玉端挑起一束开的真好的兰花道,满脸的喜色。

“二哥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儿,是否有喜事要告知?”李荛端笑道,似乎对他喜欢自己的兰花这事很是受用。

他们两人,一个身着墨色衣衫,一个浑身雪白。看起来倒是显得和谐,眉目间有些相像的两兄弟,在上段时间便结了盟。怎么会不和谐呢?

“四弟这儿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像极了世外桃源,二哥是想来散散心,舒解一下心中苦闷。”李玉端皱眉道。

“能为二哥舒解苦闷。是荛端的福气。只是弟弟这地方偏僻,哪里称得上是桃花源呢?”李荛端彬彬有礼的答道,清明的眼神叫人看着心中舒服。

李玉端将那一支秀气的兰花捏在手上,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目光却越发温和。

“上回边境来信一封,是李玄端那子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我这个做二哥的,心中真是郁结的很。”

两人相伴着走向花园的水池边。李玉端突然提道。

李荛端听见了李玄端的名字便眉间一跳,真情实意的流露出厌恶的模样。

再听见了时日不多。连眉间都染上了喜色,口中道:“二哥伤心做什么?这人可不值得,他当年杀我母妃的时候,我便等着这一天呢!”

“四弟,他毕竟是你我的弟弟,手足一场,你与他有仇,却不是我与他有仇,难不成我会毫无感情吗?”李玉端突然道,一副老大哥的模样,怜悯之心大发。

“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的确与我有杀母之仇,您要伤心,也是因为您对我们这些个弟弟感情太深了,这可不是好事!”李荛端眼神坚定的答道。

既是无奈也是尖锐。

“四弟,其实二哥也不是要怪你无情,玄端那家伙的确是自己作孽,不过现在他时日无多也提醒了咱们兄弟几个,所剩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你我一定要同心协力才行!”

李玉端诚恳的道,眼神中满满的温情,李荛端不知道他怎么今日这样煽情,却是心中欢喜李玄端的事情。

“二哥,你放心!荛端一定会帮你!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他信誓旦旦的道,李玉端感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心中却在想着雪裟的话。

就是眼前这个看似云淡风轻,无心争斗的弟弟推波助澜的叫自己犯下手足相残,杀死太子的罪过!

若真的如她所,那这个人实在是太多的心思,绝对不是他表明上看起来的这样。隐藏的太深了!

李玉端:“四弟,好了不这些伤心的事情了,最近可得了什么墨宝吗?拿出来与二哥瞧一瞧。”

“好,随我来!”李荛端爽快道。

他知道李玉端最喜收集各种书法大家的墨宝名作,便暗暗给他寻了许多副好画,昨日才到了一副春日醉酒图,正好送予他。

两人便欢喜的走向了书房。

“裟儿给祖母请安。”

雪裟欠身道,只见王氏跪在蒲团上正在跪拜。

“起来吧!雪裟,你过来。”王氏道。

她起了身,只见王氏拿出一本佛经,正儿八经的道。

“这本佛经是我从南山寺替你求的,乃是方丈日日夜夜在佛祖面前诵读的那一本,沾了灵气,园辉大师了,能够保人平安,今日便送给你罢。”

雪裟:“祖母,这太贵重了,裟儿怎么能收?还是放在祖母身边,包您益寿延年。”

“傻孩子,什么话呢?我一个老婆子,还能够活多久全看着老天的意思,留着它有什么意思?当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收着。”

王氏笑着道,原本就慈眉善目的她更加叫人心暖。

雪裟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似乎很是谦虚。一个劲儿的推辞。

“雪裟不能收,祖母该留着的。”

“大姐您就不要推辞了,原本这老夫人就是为您求的。想要包您平安一身呢!”身边的嬷嬷道,满脸笑意。

“可是祖母您这些日子也没有出门啊?这佛经是在南山寺求的?”雪裟问道。

王氏带着追忆般的表情,拉着她的手

道:“这是你娘怀你那一年我去山上求的,是因为那大夫你娘属于异域血脉,原本就是身材纤细怕是会难产。”

“我即日便去了寺里,斋戒了三月求得一本佛经,一串佛珠。那佛珠随着你娘葬了。现在这佛经我还是要交到你手里,保你平安。祖母便心满意足了!”

王氏语重心长的着,似乎交代后事一般。这佛经这么重要,她交给自己是什么意思,便是最挂念自己吗?

经过了昨夜的事情,她真的不敢对面前的老人产生任何好感。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即便是雪裟当年在后宫里也未曾做过,那样的血腥,那样肮脏。

“裟儿,你可要好好的生活下去,祖母就希望你能够嫁个好人家,平平安安一身便好。”王氏揉着雪裟的头发,多像一个慈爱的祖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