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必担心。当今天下太平,不必着急立太子,只是这战乱,臣却是不明白,陛下为何一定要起……”

张岸瑟瑟道,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表面上这样无用的颤抖,口中的话,却是朝中所有贤德之士都不敢说出来的……

李泉深深吸了一口气,悠长的吐了出来。这个人不过是从前在朝中说了一句话,自己便让他去太子府带了浩端……

“你看事情的眼睛,实在太毒。”许久,李泉道,手一摆,帘子后便出现一个人来。

张岸只觉得背后一凉,竟是一把剑架在肩上。

“皇上……”张岸颤抖道。

房间里阴风阵阵,也不知是不是仇妩的剑太过冰凉,还是他的眼神中,带了玄冰。

皇上:“张岸,朕是怎么吩咐你的?你还需问这样的话吗?不如你来猜猜。”

“陛下…您,您要臣说些什么?臣怕是不明白。”张岸答,双腿微微颤抖。

身后仇妩的一双冰蓝色眼睛越发慎人了。

皇上不语,抚摸着桌子上的笔墨,屋子里的熏香弥漫开来,很是静谧。

“陛下,臣罪该万死,臣失言了。请陛下责罚!”张岸大声喊道。

拂过眼角的汗水,李泉这才看了他一眼,冷漠的脸上勾起笑容。

“哈哈…哈哈哈!张岸!你明明知道朕不会攻打羌国,何必要朕自己说出口呢?”

原来他不想打?那还兴兵做什么?

“陛下。您不愿打羌国吗?那为何兴兵?”张岸惊讶道。

皇上一个眼神下,仇妩将剑收了走,方才的生死边缘。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不必装糊涂了!仇妩,去外头守着。”皇上吩咐道。

张岸:“陛下,臣不敢胡言乱语,这刀架在脖子上,臣也还是不会擅自揣度您的心思。”

“你现在倒是说的好听,朕那时候就看出来了!你便是个人精,这阿谀奉承的功夫。快要赶上赵文治的一半了!”

皇上笑道,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您自己个说的话,臣要是妄言这可不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了吗?陛下过于夸奖了!”张岸陪笑道。

却依旧是跪着的。

皇上:“康儿已经在荆州边境。朕这里说起兴兵,羌国国主定然会慌乱求和!

这几年他们羌国天灾不断,完全不是朕的对手,可朕不愿打。朕乃是要看。除了康儿,还有谁愿意出征!”

“陛下,梧王已经是一代战将了,您为何还要派其他人,朝中也该留有皇子辅政啊!”张岸奇怪道。

皇上:“康儿鲁莽乃是一介莽夫,朕如何能够将江山交给他?玉端,荛端,还有楚端。他们都该磨练磨练,朕得要尽快定下太子来!”

“陛下。您的想法也是对的,选出一个文武双全的,自然能够服众,以后该是看他们兄弟齐心,和睦相处,治理天下了。”

张岸说道。

皇上不动声色的笑了,漆黑的眼睛里闪着光,答道:“是啊!浩端不在了,朕又要从他们中选,未免他们兄弟残杀,只能朕来定!”

在李泉心中,怕是李浩端再怎么不好,他也不会废立了他的,若不是他死的冤枉,现在他也不会想出保家卫国的法子来选太子了。

皇上一脸的惆怅道:“当初,你在朝上一句话,朕便知道你的功夫,可惜,想要你去教浩儿世故之道,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