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各自找了一方去问,很容易就知道了结果,再凑到一起核对了一边,两边说的完全一致,应该不会差了。

回到领队跟前,把事情捡重点说了一遍。

李荣这些人修为都不低,那两名侍卫已经把声音压低了,但也难逃他们的耳朵。

“大人,据商人和信使所说,前阵子驿站里来了一个老叟,说是儿子两年前来驿站当差,他是来看儿子的。可驿站里的人说,驿站里根本没这号人物,老叟不信,闯进去满地皮找了一遍,结果在离驿站三百多米的一口废置多年的水井边上发现了一具尸骨,老叟说那就他儿子,还说驿站害死了他儿子,要找出杀人凶手给儿子报仇。”

一人说完,另一人补充道:

“这些人都是老叟家的亲戚朋友,听说老叟的儿子被驿站里的人害死了,就都来帮忙讨公道,那些花圈挽联,也不都是给他儿子带来的。”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不是给他儿子带来的,那就是个别人带来的,这个人可能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也有可能是驿站里的其他人,总之就一个意思,不交出凶手,这事情就没法善了。

“大人,遇到这种事情谁也接受不了,老叟想替儿子报仇也是情理之中,可他们这样堵住驿站,乱了秩序,却是大大的不妥,咱们是不是……”

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希望领队能用官身压一压这群闹事的百姓,好让自己等人通过。

领队没那么蠢,民怨民愤是最可怕的,他要是招惹上了,那这辈子都难洗脱,说不定还会给府主带去麻烦,何必呢。

但领队不管也不行,看目前这情况,还指不定这帮人要堵多久呢,要是真堵个十天半个月,他们还去不去州府了?

出面不行,不出面也不行,领队一下子融入了商人和信使的环境,一起干着急。

又过了一会儿,驿站里面出来了几个人,不知和老百姓们说了些什么,结果不但没能安抚对方,反而又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还是驿站的驿兵赶出来,才避免了那人被愤怒的民众打死。

一方动手了,而且是下死手,这问题可就升级了,驿站这边不再和气,直接派驿兵守住门口,敢进去闹事的,全部用杀威棒打出来。

一开始还有人不信邪,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冲了进去,然后被一群驿兵打断了腿扔出来。

这下好了,矛盾双重升级,谁都没法善了了。

矛盾的领队一下子开心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就不是他有能力解决的问题了。

之后,零零碎碎的摩擦不断出现,驿站和老叟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就在这群人叫嚣着要砸掉驿站的时候,一名大夫打扮的人陪同一位官员模样的人从驿站中走了出来,面对人群说道:“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要一句。”

原来这人是个仵作!

仵作发话了,很可能关系到死者的死因,这下老叟这边不说话了,驿站这边也销声匿迹,大家都想知道制造这起矛盾的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

“死者是病死的。”仵作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