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要冲锋的刑朴义,四个人都明白了,刑朴义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要用陷盾阵。

陷盾阵又叫敢死阵,可以灵活运用,人数最少三人最多不限,手持斩马刀和大圆盾,与敌军交锋‘冲’字为主,主要克制轻骑,冲入敌军之后斩断马腿,继续冲锋,勇往直前无所畏惧,若是遇到敌军围杀,可以形成圆圈,三个人的盾牌架在一起正好可以保护全身。

但是陷盾阵首先要有盾吧?人人都是龙尾刀那里来的盾?结果人家刑朴义就要拿着弓当阵头,不是脑残就是神经病,这算哪门子陷盾阵,除了站法方位算是,其他没有一个地方像的,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四个人还是站在了刑朴义的侧翼,摆出了陷盾阵的样子,只是手中只有龙尾刀没有盾牌,那姿势显得很是奇怪。

刑朴义微微一笑“准备好了那可就冲了啊!”

听着刑朴义的话再看看刑朴义那邪魅的笑容,总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背后脊梁骨一道冷汗滑过,心中忐忑不安。

说动就动、说干就干,刑朴义的做为就跟个炸弹似得,让人猝不及防。

不少人眼尖看到刑朴义这面的动静,注意力不少都放在了阵头的刑朴义身上,见识过他神射的模子,现在看到弯弓搭箭的他,不紧张那是假的,这距离都是他攻击范围内,万一来一箭就算当场不死,受了伤最后的结果也是死路一条。

刑朴义距离机关箱子的位置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一直没有加入混战,四周也没有比刑朴义还神经的过来送死的,随着刑朴义五人阵形显露,弯弓搭箭就知道这个比较强势的队伍也要加入其中,沿途一些明知不敌的人带着自己的战团瞬间拉开到了别处,却也有比刑朴义还神经的,看着那狰狞的面容,因为喊叫而口水四溅的模子,就知道他已经杀红眼了。

听着弓弦颤动的紧绷声,一只厉啸的细羽箭瞬间飙飞而去。

依然是弯弓搭箭的模子,‘嗖、嗖’紧随一箭之后再度连续两箭,杀红眼的三人瞬间被钉死在地。

四周的人看着刑朴义那果断的身形,不由打了个颤,果然这家伙是神射手,不是长距离根本躲不过去他的箭支,快准狠,与当初林芷嬿射死的豹子一样的死法,就知道刑朴义这一箭有多招人寒了。

三人抱的巨树之上,一人站着望着远处的厮杀争斗,一人坐在树干上吃着手中的瓜果,好似一切都与世无争一般,两人均高冷非凡,而细看却发现,两人身边其他树干上也纷纷站着不少人,数量却是无从统计,但是看那样子似乎是在等待命令。

“你说这组人马若是加入我们是否能为了陵书院增加一份胜算?”说话这人怀抱龙尾刀,一手指着远处刑朴义的队伍略带欣喜的说道。

听到身旁人所说,手中的瓜果差点把自己噎死,顺了两口气这才一脸不屑的对身边之人说道:“你倒是考虑的挺遥远的,那一手弓箭确实不错,不过也算不上顶尖吧!我都在考虑他们能不能在这次争夺中活下来,你却想到了陵书院的事情。”

“啧,我倒是有种感觉,打头的那个家伙,或许会成为陵书院的关键!”

微微摇头直接丢了一个大白眼,将瓜果的果核随手一扔,这人从树干上站了起来略带请求的说道:“我说大哥,别在这里自我感觉了,好么!陵书院什么地方?就凭他!你啊...还是和我稳稳当当的过完今年,坐龙船,回到国都之后立了职务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别老想什么陵书院的事情了,那东西咱们考虑不到,再说了......”

满脸的欣赏,依然是指了指刑朴义的位置,略带兴奋的说道:“你看他们五个人杀进去了,那打头阵的家伙肯定是三流高手,这功夫一点不差。”

刑朴义瞬间秒杀三人之后,队伍开始快速推进,刑朴义的射箭速度绝对让人叹为观止,二十几只箭支不过短短瞬间就已经一散而空,相应的四周死伤无数被清出一个空场,刑朴义的战斗力震惊四座,众人心中胆怯无人敢于靠近,直到箭支一空,四周人就跟饕餮附体似得,张牙舞爪乱叫嘶嚎着提着龙尾刀朝着刑朴义就冲上去了。

这些发狂的大部分都是孤儿,家庭的覆灭,前来玉鳞卫,参加玲珑岛试练,他们能靠的就是一个东西,那就是命,除了这一个本钱之外,别无他选,没有后盾;没有依靠;没有扶持;没有武功,所以他们会有仇富、仇强、仇不公,而一般也正是这种心理,导致他们很容易崩溃,也很容易玩命,这群人马,是最麻烦的也是最不好对付的,当然数量也是最多的。

摸到箭袋一空,刑朴义毫不犹豫手中的弓直接扔在了地上,腰间龙尾刀瞬间出窍,气势陡然转变,刑朴义龙尾刀谁教的?面对只会砍杀,连流派高手多算不上的武夫,这样的对手真的是没有任何可以让他胆怯害怕的。

世间有说矛盾之分。刀有尖刀,有平刀,刑朴义的刀就是尖刀,而且锋利无比,前后时间如此短暂,靠着手中的刀,就好似针尖一般,带着四人从远处狠狠的扎进了战团,兴许就是喘息之间就直接深入,如今距离机关箱子不过是几步之遥。

“赢邦、白洛,你们两个先去弄箱子!”

面对刑朴义的话两人没有犹豫,因为时间不等人,他们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仇恨,因为他们是第一个到达机关箱子身边,并且是第一个触摸到机关箱子的。

在箱子旁边果然是修罗战场,人人争抢,我得不到,我也不能让你得到的想法被完全发扬光大。

倒是刑朴义、武渊和刘一衡果然是五人中战斗力最强的,不然还真不一定挡得住。

按照当初的说法,腰间的血玉玉佩直接被横扯了下来,这上面的圆心凹槽并没有想象的简单,凹槽之中还有几个小的突起,血玉几次都没有扣进去,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赢邦看着龙玉和箱子上的凹槽开始比对起来,终于将手中的血玉转了个面,往凹槽处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