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我同班的那些新生并不是那样想,他们觉得一个人居住会显得过于孤独,一个个的还热情地邀请我跟她们一起同住。

女生宿舍里大多都是双人间,她们说多一个人也是不要紧的。

我谢谢了她们的好意,我心里想着我是来找人的,又不是真正来学习的,跟别人一起住指不定的什么时候就会露出马脚来,还不如一个人自己住着舒心,也不用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一将东西搬到宿舍之后,便想法设法的去到学校的档案室,开始软磨硬泡的开口让老师给我查查学生的名字,但是却被老师毫不留情的拒绝,对方还言之凿凿的表明学生的信心并不能外露。

我灰溜溜的回到宿舍里,也不至于完全的束手无策,顾琛也是给我留了一个帮手,说是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名字叫做jam,就是这段时间为我补课的教授,顾琛跟我说有什么疑难的问题都可以找他帮忙解决,jam就算是我一切事情的后盾。

jam很快地攻破了圣约翰大学的防火墙,将学校里面的所有的学生名单都拷贝给了我,我只能是连夜的开始一一的寻找来。

其实真的很累,只是我没有办法不去这样做。

因为顾琛给我提供的赵信的资料太少了,除了知道对方在圣约翰大学读书之外,其余的什么讯息都不清楚,年龄长相身高等等的信息都完全的一无所知。

而最可恨的是,赵信这个名字在学校的系统里根本就查不到,很有可能赵信并不是用这个纯中文名字入学的。

所以这个方法并没有效果,想来也是,要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找到赵信的话,顾琛也不会秘密的安排我过来,他自己就完全可以想办法找寻了。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除了我父亲跟赵信的父亲是朋友之外,我对这个人根本就是完全的一无所知,我怎么能在庞大的学生群中将他找到?

就在我此刻一筹莫展的时候,刚入学同班的人便要举办一个新生晚会,其实我不太想要去,因为怕话题无法交流在一个层面上,毕竟我算是一个冒充的经济学的学生,所以跟同学们交流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带着一种心虚的感觉。

但是我想着我也不能太不合群了,既然我要找人,还是多需要结交一些人才好。

认识的人多了,我才会更有可能的找到赵信,就当是撒网捕鱼一样,网长大了我才能抓住我最想要捉住的鱼。

我最后还是答应了,就算是为了寻找赵信,我也是应该要答应的。

我原本还担心自己会在跟同学们的交谈中露馅的,但是很显然是我想多了,我发现国外的学生并不像是国内的那些学霸一样,不管是上课下课刮风下雪都会认认真真的学习。

国外的那些学生真的很想得开,他们该学的时候就学习,一般到了课下或者放假,活动真的是层出不穷,各式各样的晚会跟聚会,常常就是大家这样的聚集在一起一直到凌晨,甚至于到通宵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活力无限,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样子,好像觉得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好值得忧愁的。

大家每天随心所欲,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看对眼了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不存在着国内的什么人情什么事故,一切都是随性而起,好像无比的自由。

跟他们呆在一起,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灵魂上的自由,只是有一天很不好,就是国外的人太直白奔放了,他们有什么就说什么,并不像中国一般那样的含蓄内敛,所以这些天我惊叹还收到了不少人的表白。

我不好意思很直白的拒绝,又希望以后可以杜绝这类事情的发生,便接口说其实我是又男朋友的,这样的话语可以让不少的人开始放弃,也渐渐的让我身边这样的求爱者少了一点。

不过经过这些天的聚会,已经有不少的男女相互变成了情侣,我总算是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单身男女如此热衷这些聚会了,这实在是一个变相相亲的好方式,即便碰上心仪的对象还没有配对成功也不要紧,最少给了彼此一个了解的机会。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天简直都是一无所获,我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些人之中谁才是那个赵信,我差不多将这所学校的所有中国留学生都接触了个变,都觉得就是普通的书呆子的人物。

这是中国应试教育最喜欢培养出来的所谓人才,总是少了一点儿灵活性,好像就是很喜欢一味的死读书。

但是顾琛说传言赵信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我料想这个人应该很有特点,不可能就是那些个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