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玛利亚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我只听到一阵脚步声远去,好像是玛利亚跟着她的那些跟班们都离开了,屋外顿时静悄悄的,而处在屋内的我似乎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到。

我用力的拍打着门,不断地喊叫着询问外面有没有人,但是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半个人来回应我。

我伸出双手用力的环住了自己的臂膀,只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体都要结冰一般,我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周身的温度正在不断的下降,我不断的呵气暖着自己的双手,但是这些举措根本就只能是徒劳,因为刚刚稍稍回暖的双手在下一刻便被这屋内的冷气给冻住,让我寒冷的只能不断的打着哆嗦。

我开始还在努力的保持的体温,不断的跺着脚想要动一动促进血液循环,但是再这样糟糕的环境下,下降的温度永远比我自己运动而产生的回暖温度要升的快。

最后我只能无力的蜷缩在门板上,尽量的减少自己同空气的接触范围,我都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刺猬,这样我就可以不再面对外在的冷空气的侵袭。

渐渐的,我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开始逐渐的模糊起来,眼前的景物影影绰绰的根本就完全的看不真切,我摇摇头,希望可以让自己的甚至保持的清醒一点。

在眼下这样恶劣的情况下,我要是真的失去意志昏迷不醒,只会让我身体的生命特征下降到最低,这样的话我周身的温度会更加容易的下降,这样对于我的身体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无数的人就是在冰天雪地里昏睡的时候就这样的死去。

保持着意识比昏睡可以撑的时间更久一点,不管怎样,我心里还是希望此刻能有人找到我然后救我出去,我不能就这样在这里倒下去,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还没有做。

我还想要再见我的女儿一面,我不甘心就这样的屈于虚弱的体力就此昏迷下去。

可是纵然我的心里这样想,可是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却是真的,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我有再坚强的意志,很有可能也会因为捱不住而这样的倒下来,因为我的血液流淌的速度开始因为冰凉的温度而有所降慢,我甚至于看到我的双手都开始微微发白了起来。

血液得不到有效的循环,人的思维就会变得迟缓,昏倒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我不想昏倒。

我看向我的四周,身侧的冰柜边缘上凝结着长长的冰凌,尖锐的顶端看起来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我伸手开始去掰扯这些冰凌,找到一根最粗壮最尖锐的冰凌对准自己的手臂,随即闭上了双眼狠狠的扎了上去,那一瞬间我能够感觉到冰凌刺入皮肉,那种感觉真的很痛,但是就是这种疼痛,才可以让我的头脑保持着稍许的清醒。

等我将冰凌从我的手臂中抽.出来的时候,鲜血顿时便不断的顺着我的手臂涌了下来,我简直这辈子都没有流过这些多的血,以前我人活的娇气,往往只是流了一点点的血便开始大呼小叫心慌不已,但是如今不一样了。

流血算什么,只要能保住我的命,我真的愿意付出一切。

而恰在此时,门外似乎有响动的声音,我将耳朵贴在门边上,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有谁在叫我的名字,我当即便立刻伸手不住的拍打着门板,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门尽可能的发生声响。

后来我的意识便渐渐的模糊了起来,迷蒙之中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影朝我走近,但是我已经分不出那个人究竟是谁,只是隐隐的感觉着这个人应该是不会害我的,所以我这才放心的彻底陷入昏睡之中。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头还是很痛,而且此刻我身处在一个欧式建筑风格的房间里,而我的手臂也被层层的纱布包裹完整,手背还在打着一瓶吊水。

我盯着我的手臂,头脑一时间还有些混沌。

等到我感觉到有人打开了门,并且有脚步声开始朝我正走进而来,我抬眼便看到了穿着一身得体西装的乔亦辰朝我走近。

“怎么看到你好像并不觉得惊讶?”

乔亦辰坐在我的床边上,认真的看向我。

我心里其实是有些惊讶的,但是程度并不深,因为已经早早的便隐约的察觉到了,乔亦辰那些意有所指的话语,已经是在暗自告诉我,他已经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只是对一点感觉到有些好奇。

“我们第一次在路边遇上的那次,就是我的车因为抛锚挡住了你的道路,那次相遇是你有意的安排么?”

“不是。”

乔亦辰微微的停顿了一下,转而看向我笑了一声,随即眸光放亮的看向我说:“那次真的只是偶遇,只是就在当时我便已经将你认出来了,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你不想承认,所以原本只想要慢慢的接近你而已。”

我不解的问他是泽娜样看出来我的,毕竟那个时候我简直全副武装,可能连我的父母都不一定可以将我辨认出来。

但是乔亦辰却认真的开口说,如果真的将一个人发在心上,别说仅仅只是凭借着一双眼睛,就算是对方的一个背影,甚至于一句话语,都可以辨认出来。

我微微的叹一口气,最终还是被乔亦辰找到了,我元恶不你明明隐藏行踪都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