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对本公主不客气,倒是想想景国的未来会是怎样!我丹国灭你一个小小的景国,简直易如反掌!”

赤雅感觉自己一个人面对景信,确实是危险得紧,现在牢里多了个小伙伴,腰杆就硬了起来。不管怎样,她也不能服软,让墨国看笑话的。

“是吗?朕很期待,希望两位都能活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景信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转身离去。

看着这个阴冷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赤雅和墨炎相互对视,不由都打了个寒颤。

密室的石门再次关闭,室内的光线再次黯淡下来。

“这个变态的家伙!”赤雅恨恨道。

“你们丹国都对他做了什么?竟然能够把一只丧家犬变成一匹狼。”墨炎郁闷地问。

“你想不想试试?!”赤雅没好气道。

“本王爷没有心情和你吵架,我们还是想一想,怎么带着皇后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墨炎满脸的郁闷。

“看不出来这个牢狱是用精钢打造的吗?除非你能变成一只小耗子,溜出去!”赤雅毫不客气地回应。

“如果你能变成小蚂蚁,我就能变成小耗子!”墨炎抖了抖身上的铁链。

“幼稚!”

“切!”

密室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回到凤仪宫,林纾有些反常的平静,让古月和殷晴感到隐隐的不安。

按照常理,经历了这一遭不同寻常的境遇,皇后少不得要询问清楚的。皇后为人宽厚,但性情刚毅,眼里自然揉不得沙子。

而此时,林纾正泡在浴桶中,不用人伺候,也不让人打扰。守在门外的古月和殷晴相互对视了一眼,原本都是很有主意的人,现在却拿不定主意,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林纾不是不想问,而是明白问了也不会有结果的。

在这皇宫里越呆得久,古怪的事情越多。

皇上为什么称宝宝为皇子?墨国的小王爷为何会潜入皇宫偷走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孩子?

如果说这个孩子真的是墨国的皇子,怎么会被遗弃的郊外?

太医院医术高超的人比比皆是,为何一个小小的风寒就治疗了这么久?

记载景国,丹国和墨国三国近二十年历史的遗失,以及身边侍女集体出宫,这些都正常吗?

还有,墨国的小王爷为何唤她皇嫂,真的是为了调,戏她,羞辱她,来激怒景信的吗?这完全没有必要。

种种的疑惑,如同浓雾笼罩在林纾的眼前,让她看不清身边的环境,也看不清前方的路。

可是只要一思考这些问题,大脑就会传来阵阵刺痛。即便是前些天连着忙了一个礼拜,默写了大量的诗词歌赋,以及兵法,也没有这样疲惫的感觉。

浸泡在水中,林纾迫使自己保持冷静。

沐浴过后,换上素白的衣袍,香炉中换上怡情凝神的檀香。

古月铺纸,殷晴研磨,林纾顾自写着《心经》,让心情平复下来。

小的时候,算命的说她命里有劫,所以,爷爷经常放生做善事。并教导林纾要心存善念,让她默写佛经,磨砺心性。

这一字一句,早已经镌刻在记忆中,纵然许久未写,也未觉得生疏。

凝神静气写完后,收笔放入笔搁。

闭目十秒后,睁开眼睛,道:“这一回本宫决不心慈手软,如果他敢不招,本宫不介意多写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给他超度。”

这清冽的目光,让古月和殷晴心里都是一震,心里暗叫不好。

这《心经》上的文字,虽是不能完全明白,但也看得清楚是让人开阔心境,通达智慧的。

本是以为皇后自行想通了,却没想到皇后写这心经,确实为了接下来的行动做铺垫。

皇后不欲杀生,不欲杀人,不欲作恶,但这回大概是真的被激怒了。原来方才的平静为暴风骤雨来临的前奏。

“娘娘,那刺客毕竟是墨国的小王爷,身份尊贵不凡,切不可意气用事啊!”古月劝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