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叫,林纾转过目光一看,一个肥头大耳的宾客,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陷入了昏迷。

那老鸨也惊慌,有条不紊地让等着外围的大夫进场,查看之下竟是过于兴奋导致心跳过速痰迷心窍而陷入昏迷。

几针下去,那人才悠悠地醒过来,被人抬了出去。

从这架势看,万花楼早有准备,可见先前就有这样的例子,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这位宾客连花魁的面儿也没见着就提前退场了,不少人唏嘘不已,但也庆幸少了一位竞争对手。

老鸨在台上道:“各位爷可得悠着点,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美人虽妙,也要慢慢欣赏嘛!”

八名美人一起亮相后,再退到舞台靠后的位置,然后逐一的走上前去,有的拿着一朵鲜花做轻嗅的姿态,有的拿着一把绣扇半遮半掩做娇羞状,有人舞着飘带款款而至恰似仙子下凡,有的轻捋一缕青丝万种风情……

真是让人目不暇接,竟不知目光落在那一位的身上好了。

美人们二次亮相后,宾客们都瞪大了眼睛,带着摘下面纱,一睹庐山真面目,却迟迟不见有人行动。

底下有人忍耐不住了,就叫喊:“还不快把面纱摘下来,真是要急死大爷啊!”

老鸨一笑:“大爷别急嘛!咱们选花魁总要慢慢来的。”

那人恬不知耻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大爷我等着入洞房呢!”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对啊,别瞎耽误功夫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林纾也是醉了,合着这些人是来买牲口的啊!连骡子马都出来了。

如此粗鄙的言语和现场的氛围显然格格不入,不过也难怪,这风月场所,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节操什么时候?

有品味的也不能到这里来选姑娘找乐趣。

林纾这么想着,不由地呸了一声,自己不也是宾客中的一员吗?难道自己也没有品味吗?

算了,管那么多做什么?还不是权宜之计,何必顶真计较呢?

就在林纾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台上的老鸨有发话了,“咱们选花魁,不能一摘面纱,一撒金花就算定了,这也实在无趣。今天咱们瑶城的达官贵人都在场,诸位也不乏名门望族书香世家,倒不如玩些雅致的如何?”

众人一听言之有理,“那要怎么个玩法?”

即便是猴急的,为了显示自己是有身份有格调的人,也不再瞎嚷嚷了。

老鸨一笑:“自然是简单又有趣的玩法。诸位根据今日的情景吟诗作词,若是讨得美人欢心,心动的美人就会摘下面纱。如是诗词精妙,也可能八位美人全部摘下面纱,若是面纱全部摘去仍有好诗妙词,即便是脱衣服也是使得的。”

底下人一听当时就眼冒精光,恨不得长出火眼金睛,一下子将美人从外而内的看个够。

老鸨此话一出,顿时有人响应,“好啊!这主意果然是妙!”

那可不是按照寻常的套路,定多能够看到美人的面容和部分裸露的肌肤,按照现在的玩法,只要诗词够劲儿,可以直接看脱衣舞,能不HIGH吗?

游戏一开始,就开始有人站起来吟诵些淫词艳语。

将现场的气氛推上了一个小高潮。

也不知道那些美人是真懂得欣赏呢?还是故意端着架子,好几人吟咏过后,也不见有人摘下面纱。

有稍微保守一点的,拿些个陈词滥调来充数,引得其他人一阵唏嘘。

台上的美人始终不为之所动。

底下有人坐不住了,“我们在这里吟诗吟得绞尽脑汁,口干舌燥的,也不见有一个人摘面纱,这游戏还能玩吗?这不是玩我们吗?”

老鸨一笑,“亏着在座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竟拿不出一首好词来,怎么怪得了我们楼上的姑娘?若是就那些个俗艳的词句都能够打动美人的放心,她们还有什么资格竞选花魁?”

老鸨说这话,目光落在了林纾这边,也难怪,这里聚集着四位帅哥呢!不管长相衣着还是形象气质,都算得上鹤立鸡群,出类拔萃。

连台上的八位美人都时不时地将流转的目光瞟向这边呢!

看来不管在什么地方,颜值的魅力都不可小觑。

老鸨笑吟吟看着赤焰道:“这诗词也做得不少了,那边的四位公子也不见有人站出来吟诵只言片语的。贵在参与嘛,兴许你们贵口一开,美人们就动了心呢!”

要说欣赏诗词那倒还容易些,现场作诗,而且是和美人相关,若是无感而发,确实是有难度。

古月,雪琪的身份是保镖和杀手,对帅哥尚且不感冒,更何况是一群搔首弄姿的女人呢!她们没呕吐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让她们作诗,还不如让她们拿刀杀人呢!

赤焰身为丹国的国主,虽然只有林纾一个女人,但见过的美女总不在少数,岂能把这些子俗艳女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