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新板起脸来:“有事说事,不要这么没大没小。”

婉儿气呼呼道:“洛儿都为你绝食了,你却在这里和一个阿姨级别的女人厮混,我看你也不用去公主府劝她了,若是让她知道,她还不要伤心死啊!”

别说是小洛,现在她自己就挺伤心的。

她一直觉得兄长温文尔雅,气宇不凡,而今却和一个中年女人搅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洛儿绝食了?”墨新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如此的倔强。

婉儿稍稍稳下心神道:“如果你心里还有洛儿,就和红莲断绝干净,趁着现在母亲还不知道,一切还能回头。我也只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还当你是我可亲可敬的兄长。”

他们毕竟不在母亲身边长大,因此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去面对和拿主意,所以婉儿比同龄的孩子也要坚强和理智许多。

见妹妹冷静下来,墨新伸手去抚妹妹的头发,却不想被小丫头躲过了,“起开,脏!”

婉儿气鼓鼓地跳开了,一双杏眼瞪着墨新,“自今天开始,你离我远着点。”

墨新无奈收回了手,知道这丫头在气头上,和她计较没用,“既然母亲有令,我们就去公主府吧!”

等两人离开了皇宫,坐在前往公主府的马车上,墨婉鼓着腮帮子,挑帘子看窗外的街景神游太虚,不理兄长。

墨新叹了口气,“等你遇到喜欢的男人就会明白了。”

墨婉撇了撇嘴,“若是你这样的男人,还是算了吧!我一辈子不嫁人也不稀罕。”

墨新好笑道:“小丫头好生无礼,即便是母亲也是改嫁过许多次的,为何你仍是和她亲近?”

墨婉一愣,甩下了帘子,变了脸色,瞪着兄长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母亲当年的情况,你我又不是不知道?毕竟是父亲伤害她在先,她为了我们吃了多少苦,承受了怎样的压力?你现在却说出这般话来,你还是我皇兄吗?”

墨新嘴角带了一抹冷笑,“父亲这一生只有母亲一个女人,难道你不觉得父亲更可怜吗?如果当年母亲肯回头,又何至于是今日的情景。”

“你疯了吗?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母亲为什么一定要回墨国?就因为父亲回心转意了吗?就因为当时怀着我们两个吗?她不回自有她自己的道理。更何况当时发生了其他变故,她被景国的皇上掳走,被抹去了记忆,这些又岂是她自己能够控制的?”墨婉气恼道。

墨新脸色微冷,“至于是否真的被抹去记忆,又有谁知道呢?”

“皇兄!”墨婉气得要炸了,“你在怀疑母亲对父亲的忠诚,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不对吗?”

“是与不是,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墨新淡然道,他不愿再和妹妹争辩什么。

他不会忘记那个男人所说的话,母亲与那人原本就有婚约,之所以愿意留在景国,留在他的身边,是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一对,这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墨国,至于他的父亲墨阳,在母亲的心中只是过客。

这让他如何不痛苦,不怀疑母亲对父亲,对他和妹妹的情感?更何况这个女人并非他的生母。这真相让他如何再以一颗拳拳赤子之心面对所谓的“母亲”?

曾经母亲在他内心重于一切,而如今,他不得不衡量她对自己和妹妹究竟有多少真心。

到如今,连墨新自己都说不清和红莲在一起,是对母亲的报复,还是内心对现实的挑衅和抗争。

如果说八岁时,对红莲幼稚的承诺,单纯的只为保护母亲,而现在这种情感却复杂了许多。

红莲喜欢的不是丹国的国主吗?赤焰不是母亲最终决定跟随的男人?所有人口中最强大的男人么?那么他就要试试看,这一切是否真的无法逆转。

当他征服了红莲,一种发泄式的难言的快感,让他感觉到难以名状的轻松。

因为他们是师徒,被世俗认为不允许。因为他的年龄,被大部分人认为应该遵从长辈循规蹈矩,然而他要打破这种界限和束缚,自由地翱翔!

因为红莲对赤焰死心塌地,让他更加觉得这个女人特殊的意义和价值,当他逆转了她的想法,占有了她的身体,看着她一步步沦陷,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赤焰也不过如此,红莲曾经的痴心遇到了他被完全的粉碎,终有一天,他会向天下证明,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

他要的不仅仅是墨国的皇位,他要的是整个天下!

十六年来,两兄妹第一次发生争执,各怀心事,却都不想再理会对方。

来到公主府,小郡主小洛的别院。还别说这院落的布置和设计很是别致优雅,竟不比皇宫里皇子和公主居住的差,甚至还要更华丽雅致。

可见赤雅公主对这惟一的女儿视若珍宝,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