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又在袁芳家磨磨蹭蹭的吃了早餐,才让她送我去公司。

到了公司门口,我下了车,她却没有立刻开走,而是看着我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有什么事要说。

“怎么了,舍不得我啊?”我笑着跟她开玩笑。

“就是啊。”袁芳白了我一眼,准备开车走的时候,却又突然转头关切的对我说:“落落无论怎样,我希望你还是那个乐观开朗的落落,不要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你的性格。”

袁芳很少跟我说煽情话,我也知道她是在担心我在暗恋秦江灏的这条路上会迷失自己,可能会做一些极端的事。

但她却没想过,这场暗恋是我在认识她之前就有了的,十几年都没让我有所变化,又且是一朝一夕就能将我打垮?

依旧是我第一个到的公司。冬日的天气比较阴沉,早上光线还不足,再加上周围高耸的建筑物遮蔽了许多光,所以我们公司即使是在白天,一般也都是开着灯工作的。

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十分的熟悉,瞬间便不由悲从中来。

我他喵的突然发现,我好悲催,不管是回家还是工作,每次开门迎接的都是一片阴沉和冷清,注孤身的感觉啊简直。

刚坐到位置上端了杯子准备去泡杯咖啡,分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边心想着这大清早的哪家打广告的那么积极,一边接起来夹脖子上,标准的官方询问口音问对方道:“喂?您好,请问哪位?”

对面沉寂一片,没有人说话。我又主动问了遍,“您好,请问哪位?”

对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怒火滔天,“你昨晚死哪去了?为什么把手机关机?”

这声音……秦江灏。

我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淡定道:“手机没电了。”

昨天在袁芳家玩了几把游戏,给玩没电了,偏偏人家一家用的都是iPhone7,我一破安卓,想借根数据线充电都没处借,所以便没充了。

不过他这话的意思是他有打电话找过我?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没回家,所以担心我吗?

虽然说有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不过这样一想,心里就忍不住偷乐了起来。

“谁问你这个,我问你昨天死哪去了?”

卧槽……你是没有问过我手机有没有电,但是你大爷的问过我为什么不接电话啊,手机没电,你打电话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接?

“去朋友家了。”我不情不愿的答道。

“哪个朋友?”

“你管我哪个朋友!”这家伙真是,不说话的时候吧,跟个闷油瓶似的,一说话吧,就爱刨根究底。

秦江灏怒火熊熊的声音又突然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似的,嗖嗖降了下来,“白落落你确定要跟我扛?”

卧槽,这语气怎么听着像要打人?

心底不由紧张起来,这货要是真发起火来,可就不得了了,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过想起昨天早上的事,怂下去的小情绪又突然蹭蹭的冒了上来,“谁像你秦大总裁那么闲啊,没事就喜欢跟人扛,我这还工作着呢。再说我也扛不起您啊,我无权无势的拿什么跟您扛啊?”

“出去鬼混了一天,你就翅膀硬了是吧!”秦江灏的声音又徒的蹭蹭蹭冒起了火焰。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得出那张被怒火烧的得炭黑的脸。

以为声音大我就怕你哦,我吼回去,“我可没您那么牛逼,还长翅膀,你以为你是鸟人哦!”

“白落落。”他的声音又阴冷了起来。

“唉!小的在,秦大总裁叫我有啥事吗?”我翘起了二郎腿,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搅咖啡的勺子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转着玩。声音故意卡得有点吊儿郎当。

“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说完这句话,“啪”的便挂了电话。

我对着正“嘟嘟”响着盲音的座机翻了个白眼,对自己刚才的勇敢很是满意,也舒缓了不少因长期被欺压而积攒在体内的瘀气。

还是曾经那个白落落让自己舒坦啊,这两年来,老是低声下气太多了,多得都快磨圆了曾经的自己。

待怒火消了不少,将电话放回机子上,准备继续泡我的咖啡,脑袋里却突然闪过什么,猛地又转头去盯着座机。

刚刚只想着跟秦江灏吵架去了,完全没有意识到,那货怎么会有我们公司的电话的?